“現在你告訴我,你用了什么方法提醒自己按時給我打電話”
當祝施久問出這個問題后,對面沉默了好長時間。
祝施久冷冷地說道“怎么,一時半會兒回答不了嗎還是說你要跟身邊的人商量一下該怎么回答我”
他想要讓對方感受到這種篤定的語氣。這種語氣會顯得非常具有壓迫感,就跟他之前與黑衣人組織的那個男人對話時感受到的一樣,就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掌握,被步步緊逼到幾乎難以喘息。
半晌后,片哥最終還是艱難回答“我設置了提醒鬧鐘,但是我稍微松懈了一會兒,沒有注意”
祝施久打斷了片哥的話,接過話頭說道“結果就疏忽了,既沒有聽到鬧鐘的鈴聲,也沒有注意時間你想這樣解釋嗎”
片哥“”
“太牽強了。”
祝施久沒有解釋為什么牽強,總之表現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再說。
他始終沒有忘記這一周目最重要的事是確認確實有能跟黑衣人抗衡的組織存在,現在確認片哥沒有被致暈,并且狀態很不對勁之后,他的心里就差不多有底了。
下一步的目標就是逼迫對方出面跟他對話。
怎么逼迫只需要讓片哥破防就夠了。
只要不斷背刺片哥,讓片哥在恐懼中崩潰,對面的人才會出面。
于是祝施久沒給片哥思考的時間,加快了語速質問道“我在給你打電話之后,你過了將近四十秒才接電話,為什么難道是因為手機音量太小,所以沒聽到”
“還有,你明知道你今晚最后的任務就是跟我聯系,八點時的你精神抖擻,半個小時后卻如此疏忽這不應該吧。”
片哥被問得暈頭轉向“我”
“貼吧的帖子在八點鐘被關停,你當時給我打電話報告這件事,我讓你注意后續,你現在卻絕口不提這件事,這是因為你身邊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對話,所以不敢輕易回答,是嗎”
“老板”
突然間,片哥的聲音中攜帶了無助的哭腔。
祝施久卻冷冷地指出這一點,給出最后一擊。
“你的聲音顫抖無力,充滿恐懼,你根本做不到平靜地跟我對話,對話時還支支吾吾、前后矛盾至少我確定你身邊的人是個蠢貨,讓這樣的你來糊弄我。”
不管此時威脅著片哥人身安全的到底是另外一個組織還是黑衣人,祝施久這下倒是噴爽了。
這是很簡單的激將法,他想激起對面之人的怒火。
然而片哥卻依舊沒有明說,只是哀求著說道“老板,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他感覺祝施久再多說幾句,自己的小命就要丟了。
生命威脅近在咫尺,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感覺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老板的這一張嘴里,這個神秘的老板都不知道在跟什么危險人物交鋒,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啊,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祝施久從片哥的語氣當中聽出他都快被嚇尿了。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片哥無助的聲音。
“你好,祝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