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先知的時候,先知正孤身一人在海中暢游,宛若一葉扁舟,茫然且無助。
看上去就如同巧合一般,探索完所負責的區域的潛艇浮上海面之時,潛艇內負責勘探的黑兵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了海面上漂浮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本來他們還振奮地以為是潛艇的殘骸,但靠近一看,這哪里是殘骸這壓根兒就是一個人
而且還是身穿全套黑兵裝備的黑兵
在被毀掉的巴布亞新幾內亞附近竟然能發現一個黑兵,聽上去挺天方夜譚,但正巧他們這次的搜救目標就是一個在巴布亞新幾內亞存活的活體精英黑兵“先知”
徐指揮長不知為何十分篤定先知還活著,于是給他們下達了命令,讓他們在規定的海域中進行搜救。
然而他們能夠遇上先知,事先沒有預兆,純粹就是巧合。
“所以,在巴布亞新幾內亞被毀的時候,你乘坐的潛艇被海中的淤泥掩埋,而你本人也昏迷了三天三夜,當你醒來之后,被困在了潛艇中,信號也發不出去,潛艇的各種設備也都損壞了,你只能選擇破窗而逃,最后發現潛艇所在位置只不過是淺層海域”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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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施久此時此刻正坐在潛艇內部,接受著來自其他精英黑兵的盤問,他裸著上半身,露出結實精壯的肌肉。
同時還有一些白衣圍著祝施久在幫他進行著各項身體檢查,在他的身上貼滿了各種儀器。
精英黑兵則是要盤問出一個確定的結論,好方便向徐峰匯報。
祝施久編造出了一個聽上去還像那么回事的理由。
盤問祝施久的黑兵名為“谷雨”,是被派來搜救的幾百名精英黑兵之一,他同時也是參與巴布亞新幾內亞撤離任務的其中一個精英黑兵。
祝施久最后的誘餌計劃可以說是救了所有黑兵,而現在他則是救了先知,可謂是因果循環。
“你還真夠勇的,按照你的說法,被困在潛艇中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外界是什么情況,卻有膽子破窗而出。幸虧潛艇是被埋在淺層海域,否則你就算從潛艇中逃出來也無法避免死亡的結局。”
祝施久對此只是搖頭“稱不上什么膽子,無非就是死亡前的拼死一搏罷了。被困在潛艇中是死,逃出潛艇后被海水的壓強壓扁也是死。而我只不過是在賭一線生機罷了,現在看來我賭對了。”
此時此刻,在一旁檢查完祝施久身體的白衣聽完后贊嘆了一聲“那你運氣是真的好。身體方面沒有大問題,不過我還是建議回到組織后進行全套檢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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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施久換上了一身干燥整潔的黑兵制服,說實話,他現在無論是身體狀況還是精神狀況都相當良好。
其他人或許以為他在還地下暗無天日度過了煎熬難耐的一個星期,但只有他知道,他在潛艇中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有空閑時就進行一番身體鍛煉,還有時間和精力教導米莎學習,除了最后一段時間被腦中的胡思亂想折磨難耐之外,其余部分都稱得上正常。
“對了,這次搜救任務是徐指揮長下達的命令吧我能否跟徐指揮長通話表示感謝”
祝施久順口問了一句。
救命之恩,表達一番感謝是人之常情。
這與感激之情無關,對抹殺了情感的黑兵來說,更多的是一種接近于常識的道德義務。
谷雨道“等我們把這件事匯報給徐指揮長再說,你累了的話就去休息吧,我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房間。”
“好的。”
祝施久點了點頭,轉而就被安排到了一個艙室去休息了。
其余人都不知道的是,在祝施久被安排進入休息室的同時,返程的潛艇后方的海洋中,一個半人半蟲的蟲女正面無表情地遠遠綴在了后方。
很快,谷雨已把從海中救到祝施久的整個過程都匯報給了徐峰。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祝施久編造出來的借口。
“從預知未來的角度,勉強說得過去。并不是因為他預知到了搜救隊伍找到他的位置,而是預知到了我派出搜救隊伍,正好遇上了逃出生天的他,從而他才能因此獲救呵呵。”
徐峰在聽完了匯報后,發出一聲不帶任何波動的冷笑,心中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