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快去快去,我一個人帶得過來。”
“真的假的”
“我公司管那么多人都管過來了,這算什么。”
“那行。”
穿著睡衣踩著拖鞋就出了門,趙飛燕一個人在那里暗爽傻樂。
剛出去,就聽到狗子撓門聲,這時候張浩南才反應過來“艸,忘了喂狗。”
虎虎端坐在外面,抬頭看著張浩南。
因為天冷的緣故,桂花樹下的狗窩現在不用,弄了一個新狗窩在大門口角落,其實狗子并不怕冷,重生前它一直睡桂花樹下,只是家里女人心疼它,于是在大門口角落弄了個跟“太和殿”模樣差不多的狗窩。
有一說一,土狗子住這“豪宅”,違和感滿滿。
“進來吧。”
一般張浩南不發話,虎虎就守著門口不進來,不過有了指令,它就搖頭擺尾地溜進來。
灶間大鍋里有白天趙黛吃的燉雞,里面還有玉米冬瓜之類,虎虎對玉米很中意,就扔了一支給它先啃著。
然后張浩南袖子一擼,撕了兩只雞腿下來,原本打算給狗吃的,但不知怎地,撕著撕著就感覺挺香
“你是狗,吃雞腿容易卡脖子,我怕你傷了腸胃,我是人,我不怕。”
狗子沒有看張浩南,只是認認真真地啃著玉米。
最終還是撕了一只雞腿還有一些雞胸肉給狗子,剩飯攪合了一下雞湯,略微熱了一下,也夠它一頓飽的。
忙活完之后,睡意全無,索性就把廊檐燈打開,泡了一杯茶,就這么坐在廊檐下,看著越下越大的雪,前所未有的愜意。
雪花聲反而凸顯出了寂靜,翹著二郎腿,張浩南渾身舒服,人生到此為止,也沒什么虧的。
一旁狗子舔干凈狗盆之后,就蜷成了一團“狗餅”睡在那里張望著張浩南。
張浩南感覺缺點什么,就在客廳中拿了一只果盤出來,里面裝著各種堅果,西瓜子南瓜子吊瓜子都有,這種炒貨配上一杯碧螺春,簡直太棒了。
喝茶,看雪,滿大腿的瓜子皮,味兒正。
零點剛過,噼里啪啦就是一通鞭炮聲,這年頭生活好了一點,臘月最后三天幾乎都是全天候有煙花爆竹響起。
小年夜凌晨有鞭炮響聲,大概率是外地經商或者工作的人剛到家,家里人為了迎接平安歸來放的一掛鞭炮。
虎虎對這種遙遠的鞭炮聲毫無感覺,只是豎起耳朵聽了聽,又旋即耷拉下來。
過了一會兒,僅剩的一點北風也停了,雪花也就更大,水泥場地上肉眼可見的越發松軟發白。
“姐夫還沒睡呀。”
“你怎么下來了”
樊素素也穿著一身厚厚的睡衣,然后拎了一只小椅子坐到旁邊,見有瓜子,也磕了起來。
牙都白刷了。
“我聽見你喂狗的聲音了。”
“你說你也是的,在家也不知道喂狗。”
“忘了嘛。”
撒了一下嬌,就這么挨著坐,就默默地吃著瓜子。
“這雪還挺大的。”
“還好了,跟北方沒法比。王愛紅老家那雪下來,能把人豎著埋了。”
王愛紅有個舅舅原先在林場,下雪封山那是真的恐怖,完全動彈不得,渾身裹得跟鋼鐵俠似的,也沒辦法在戶外長期工作。
雪景美則美矣,這年頭卻不是個值得享受的景致。
“明天我把胡子刮了。”
“啊干嘛呀。”
“新年要去廣陵拜年,得拾掇得年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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