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城食品”的農村供銷合作社,現在只要是開設的鄉村,其社會功能可不是只有給“沙城食品”賺錢。
地方鄉鎮政府在一些物資流轉上,是需要支付一筆錢給“沙城食品”,由這家公司來降低成本的。
當然還不至于墮落到連稅都要“沙城食品”幫忙收,張浩南也沒有做“包稅官”的覺悟,但是其中涉及到的東西,花修文自己都不敢想要是得罪深了會發生什么。
怕是哪天坐車經過兩江省,都能直接一群農民攔了車把人全部做掉。
花碧霞對一億五千萬沒啥感覺,但一百五十塊錢,就能讓囊中羞澀的農民心一橫,給老板干一票大的。
世界,就是這么的參差不齊;人心,也往往就是如此破破爛爛。
“他是增補的學生代表,參加的也不是年中的學聯會議。他要是愿意,甚至可以用保護年輕人身體健康的名義,提出在學校及各種教育相關場合、地點禁酒的議案。”
“”
“就算不能真的推動,只要形成討論,你知道會有多少酒類企業受牽連嗎而到時候追究起來,就是你得罪了他,你覺得是恨他的人多,還是恨你的人多”
“他敢這么做”
“為什么不敢你知不知道兩江省的內參,他寫什么都有人看”
“”
張浩南這么干,至少兩江省甚至包括淮西省的酒廠,會保持緘默,等張浩南折騰完了,有沒有什么補償,那是可以討論的。
說白了,花碧霞平日里太過小瞧“代表”這么個身份,以為就是舉手機器和點頭機器,居高臨下慣了,遇上同等體量的競爭對手,就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她無法適應這種公平競爭,即便她接受的都是最高級的精英教育。
張浩南從來不跟對方在優勢環境下競爭,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以為是競爭,我卻當作戰爭。
“還有,我歲數已經很大了,幾年內很不好說的,就算能活著,萬一失去了自理能力,基本上就算是宣告政治死亡。更何況,他上頭不是沒人,那個魏剛你不要太過小看,以為他連京城的辦公室長啥樣都沒見過。”
人雖然老了,但花修文腦子可沒有鈍化,蒼老的手指朝上指了指,“你要是看過之前的新聞,就知道他可是跟人聊了很久的,你以為聊的是學校教育上的事情嗎是之前七七四廠看中的一條生產線,現在兩江省介入,在這件事情上,能被咨詢,就說明了能力。”
“是我自大了,爸爸您放心,我會改正的。”
“行船遇浪是很正常的事情,跟他這種人沒必要針鋒相對,你不需要佛爭一炷香,沒有意義。”
花修文感慨道,“你知道老虎這種猛獸,體型龐大,爪牙鋒利,從普通人的角度來看,正面作戰肯定是無往不利。但實際上,這種猛獸大多數時候都是偷襲,一擊斃命。猛獸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人”
“爸,您覺得拉攏他有可能嗎”
“想都不要想,他不會接受的,就像劉家要嫁女兒,他直接回絕一樣。”
“為啥啊他什么身份,眼界這么高”
“這跟眼界無關。”
跟女兒耐心地解釋道,“他要是娶了劉家的女兒,以后兩江省的地方怎么看姑蘇也好,梁溪也罷,還是說建康。
所以像張浩南這種陡然崛起沒啥傳承的豪強草莽,天然的讓人放心安心。
真要是張浩南給劉家做女婿,那就是另外一種待遇。
不同的地方,有著不同的政治生態,花修文見多識廣,給女兒一解釋,花碧霞豁然開朗,竟是也有些欣賞張浩南起來,可惜她生的是兒子,但凡有個女兒,也能想想辦法,去跟張浩南湊一對,收這么個女婿,花氏集團萬億規模不是夢啊。
父女二人溝通結束之后,花碧霞也沒了給張浩南一點顏色看看的念頭,很慶幸自己沒有沖動。
只是她并不知道花修文還有一些分析沒有說出來,主要是說出來的話,花碧霞也未必聽得懂。
說到底,這個女兒沒打過仗,不知道打仗的時候,其實什么手段都能想得出來,只要管用。
“結個善緣總沒錯的”
花修文看著車窗外的青年宮,語氣感慨。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