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不限于技術培訓和再教育,吾家埭的“農機中專”新增的兩個班,就是退伍軍人刷證用的,很多汽車兵或者其它技術兵,只需要在這里刷個證,然后再拿一份“沙食集團”蓋章的內部技術認定證書,就能在“吾家農機”的所有農機站上崗。
整個事業發展過程其實相當的麻煩,只能一步一步走,好在當初兩江省又特意扶持了“沙食集團”的農村供銷合作社,也算是借了力,最后建康軍區的驗收考察是相當的滿意。
軍區不怎么在意地方就業不就業的問題,只看待遇,畢竟不可能所有退伍兵都能混個編制或者街道村部的崗位,能夠進入大企業上班拿個不錯的工資,這就非常可以了。
之前“龍盾安保”如果說算得上專業對口,那么“沙食集團”的“吾家農機”還有“沙洲物流”,就帶著點普惠的意思。
多勞多得原則,干得多拿得多。
當然這里面看著輕飄飄,實際上燒得錢還在“沙城啤酒”之上,跟液晶面板廠的量級是一個檔次的,只不過張浩南的勢頭已經起來了,所以很多小地方就順風順水,當地有點“望風而降”的意思,畢竟真要說跟張浩南碰一碰,誰也不敢賭“沙洲物流”是不是資金鏈要斷了、靠山沒了、張浩南掛了
其實把外地所有地方競爭對手都加起來,“沙洲物流”根本就是個屁,可惜競爭對手沒辦法串聯起來組個十八路諸侯,張浩南也不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董卓,斗起來往往都是地方縣級市配合省里的文件,然后搞“打黑除惡”。
因此啤酒大戰的隱形前置優勢,其實是“沙洲物流”的規模膨脹,尤其是張浩南在前年去年組織船隊的時候,吸收了大量江北沿江沿海地區的船家,古錠的老父親只是多個案例的縮影。
在提升船家整體收入的同時,也建立了近海和內河航運的優勢,而這個,又是張浩南敢讓張濟深去柯城老家狗叫的底氣所在。
柯城二十年后才混個明州港的內陸港碼頭,浙西的困境二十年后其實都難以突破,因為二十年后的兩浙省,整體早就完成了工業化,曾經的湯湯水水寧肯大量流向長江兩岸的中西部地區,也不可能朝著浙西走。
資本,尤其是民間資本,是真的用腳走路的。
張浩南把自己的“勢”發揮到了極致,老虎隨便溜達,也足夠嚇死方圓十里之內的豺狼。
所以此次古錠回老家,性質跟王愛紅回老家差不多,只不過王愛紅是偏向陽光下的正義之舉,古錠這一鋪,那就是純粹見不得光的陰間操作。
“沙城啤酒”在鋪貨的同時,“沙洲花果山”的全新商標也早就準備好了,只要郁州市政府內部扯個差不多,剩下的就是一錘定音。
至于說道上的事情,并沒有太多雞飛狗跳,很多五年之后能夠呼風喚雨的“江湖大哥”,起步都是三年半,最高的兩個判了死刑,畢竟涉毒這種事情根本沒有商量余地。
也不是沒有人揚言要跟古錠拼個伱死我活,實際上古錠老家也確實被人打上了門,礦場上用的雷管改造了二三十個土手雷,郁州近二十年最大的惡性案件,就是在這么一個環境下誕生的。
萬幸古錠人沒事兒,不過還是掛了點彩,官司要打多久不太清楚,不過“沙食集團”第一時間從省里拉了幫手,郁州這一通折騰,前后近兩百人蹲班房或者直接進去踩縫紉機。
只是對普通老百姓而言,這事兒遙遠得很,畢竟火并不是在大街上,搶生意也多是在娛樂場所,最多就是燒烤攤稍微熱鬧一些,但燒烤攤那點沖突,派出所就能搞定,倒也不會形成多大的輿論環境。
等到開始出現整個案件的初步報道,才有郁州的老百姓想起來,還有這么一出。
不過總體而言,“沙啤”的斗爭策略還是很成功的。
政府層面沒有出現拉偏架的環境,外資合資的官方公關不成功就是“沙啤”的勝利。
其次舊有地方啤酒廠的廠牌保留,算得上地方國有資產的重獲生機,張浩南當初在省府會議上的承諾沒有變質,的確同意了地方城市財政局或者國資公司進行投資入股。
“沙啤”本身,地方啤酒的老廠牌,不同地方城市的財政,都有對應的投資模式,總體而言,家底越豐厚,能搞到的分紅就越多。
像梁溪市財政局,就是以投資高科技的名義,投資入股了“沙啤”,而“太湖水”這個廠牌,則是以現金折價方式,直接賣給了“沙食集團”。
姑蘇、建康基本上是同類操作,同時跟財力雄厚地級市相同地位的,自然還有中央的糧食集團。
郁州因為官方內部斗爭非常激烈,財政上也比較謹慎,所以選擇了投入“沙洲花果山”,拿住本地份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