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幾句之后,仲曉慧點點頭“好的,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你們如果沒有別的要說,那就散了吧,我真的很忙。”
趙飛燕說著,轉頭對兒子道,“寶貝,我們回家吧。”
“媽媽,我們把湯打包吧。爸爸說,不能浪費糧食。”
“哎呀我的寶貝真棒”
捧著兒子的臉蛋揉了揉,趙飛燕讓人拿了打包盒過來,將一碗“蝦球奶油湯”當真就打包走了。
跟母親翁紅玉,趙飛燕沒什么好說的,她壓根就沒有恨意或者喜悅那種激烈的情緒,在她眼中,翁紅玉就是一個生了她的普通人。
她眼里只有張浩南。
等到趙飛燕離開,翁紅玉才顫抖著嘴唇捂著臉哭了出來,一旁翁紅山則是急得惱火,旁邊兩個堂兄更是一臉無所謂地拆了煙開始抽。
一邊抽一邊彈著煙灰“她再哪樣,也是紅玉你生養的,怕啥怕她不給養老銅鈿天下至親就是血親,逃不脫的。現在她”
正說著,口袋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摸出手機接通之后,突然愣了一下。
表情很快失控,然后不可思議地喊道“啥憑啥”
接著就是急促的說話,連珠炮一樣的詢問和辯解。
“阿大哥哥,啥情況”
翁紅山見堂兄翁紅海一臉的灰白,頓時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么。
“”
沉默不語的翁紅海一屁股坐回位子上,然后捂著臉竟是一聲長嘆,過了幾分鐘,他竟是哭得比翁紅玉還要厲害一些。
這倒是反過來讓翁紅玉哭不出來了,又過了幾分鐘,翁紅山接到了電話,是翁紅海家里的座機。
“紅山,啥情況啊,水務局把紅海職務停了說是有人舉報”
電話中是翁紅海的老婆,語速快得驚人,而這下讓翁紅玉和翁紅山都是愣住了,他們猛地反應過來,會不會是趙飛燕做的
而且最近虞山市里面一直在吹修機場的風,李凝華也一直在做準備工作,而且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小道消息,他讓人專門在走馬塘附近,提前做好了拆遷工作。
配合李凝華的可不是只有虞山治下,隔壁沙城交界處的幾個鄉村,也是做了一點路面硬化。
他畢竟是在沙城做過副市長的,這點面子還是有的,只不過虞山內部不太清楚李凝華哪里來的消息,有人猜測跟“沙食集團”的張老板有關,但沒有直接證據。
可以這么說,李凝華現在所有工作重心,都在機場這一塊,包括文旅宣傳,也附帶了機場建設對虞山經濟提振的作用。
臘月里開的幾次會議,也都是說讓全市政企部門,都做好“建機場,興虞山”的宣傳。
總之李凝華仿佛就是梭哈了,就是要賭機場。
此時姑蘇那邊也有所耳聞,但姑蘇消息反而不如他靈通,只是姑蘇來了人之后,都相信李凝華,并且也了一些建議。
畢竟姑蘇也有個機場,至少在機場建設上,還是有經驗的,可以給與一定幫助。
虞山領導班子此刻也有數,誰擋李凝華蓋機場,誰就是他仇人。
殺無赦的,沒有商量余地。
因此現在能讓李凝華暴怒的情況,其實并不多,只要不是不長眼睛專門扎他刺,很多事情都是一笑了之。
翁紅海能夠讓李凝華盯上,這如何不讓翁紅海的“貴人”感覺匪夷所思
連李凝華這種以和為貴的一把手都能得罪狠了,有一說一,那也是需要一點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