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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這是我的首席秘書,樊素素,她就是瀨渚本地人。我想用她的名義,投資點積德行善的項目。有沒有什么好建議的”
“”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腦子停頓了一下,臧昆明忽然不知道該怎么組織語言。
他其實以前工作比較粗暴,但碰過硬茬子之后,逐漸學會了圓滑。
官場,好似熔爐,任你原先是何等的有棱有角,一把火的事情,是扁是圓,不過是隨人心意。
他從未有過跟張浩南這等牲口打交道的經驗,畢竟張浩南不似那些二代那般粗野,這種粗野,不是行為舉止,而是胃口,而是靈魂上的俯視。
張浩南是不講規矩,規矩在他這里,可以有,可以無,全看心情。
“之、之前跟樊、樊秘書談、談過修路的事情”
也難怪臧昆明這時候結結巴巴,他前年就跑過市里很多次,但因為規劃的事情,主要還是瀨州要早一點,因為瀨州離得近。
所以在修橋鋪路這件事情上,瀨渚縣話語權非常低,“上面沒人”的尷尬就在這里。
不過明年可能就要改變一下行情,臧昆明任期明年就滿了,大概率就是去城建局,目前已經在做準備,有些業務也開始溝通。
什么時候去市里學習還沒定,但過完年是肯定要的。
相對沒什么話語權的地區,干部都是“螺螄殼里做道場”,當然這是有追求的干部。
如果是完全放棄治療的,那就是另外一種光景,大概率“蚊子腿上刮點油”。
近十年來最幸運的縣長,包括退了休的,無出王重慶其右,但王重慶那是拿全家老小的命來換的。
他家里的親戚都逃離了西蘭縣,現在都躲在了京城避難,王重慶外孫還是借讀的軍都區外來務工子弟學校,沒敢放市區。
王重慶女兒女婿全家就住在十三陵水庫旁邊,因為那里有軍都區的武警駐扎。
北林市的案子,屬于典型的朝堂、江湖一把抓,防得住“士大夫”,未必防得住“游俠兒”,王重慶全家想要太平,起碼五年以后。
但王重慶仍舊是近十年來“縣長”這個范疇中,最幸運的,因為拿到了聞所未聞的投資。
完全是顛覆性的重鑄西蘭縣,從上到下的“大清洗”,放眼建國以來所有的開發項目,那都是相當炸裂。
中央也鼎力支持,原因就在于這個機會實在難得,需要立一個標桿。
“振興老工業基地”,實質上應該叫“延緩老工業基地衰退”,有了這個標桿,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調整。
以前沒有這個機會,現在這個機會,是王重慶“對賭”賭來的。
萬幸,這場“賭局”中,沒有賴賬的選手。
臧昆明當然羨慕其回報,但同樣的,也深知那種把全家老小都押上去的刺激,一般人根本玩不來。
更何況還是個退休老頭兒,那就更可怕了,榮譽未必能傳遞到子孫后代身上,而風險,卻是實實在在的。
能夠盡到自己一份責任,就已經是能夠評個“上中官聲”,倘若再能留點兒東西在任上,那自然是更好。
誰不想進步呢
“修路啊,好想法。正好我過兩天要參加畢業典禮,淮西省那邊也會來幾個朋友,到時候把過境淮西省的一段規劃,也可以談一談。兩省合作,也算是搞個典范。收點過路費就行。臧縣長明年應該會去市里吧”
“組、組織調動,我個人是服從組織安排”
“那現在瀨渚縣最希望是修什么樣的路”
“新增一條雙向四車道”
“通市里”
“多一條過路瀨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