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保證廠區到通勤站點的客運,我肯定優先搞員工班車啊。這個量還是可以的,先用‘沙食系’本身的車輛運營當招牌。”
這些事情張浩南一點兒都沒透露過,“沙食戰略部”最近忙的業務,就是到處去跟地方政府談判。
比如涂中市的茶飲料基地,員工數量不要說破萬不破萬的事情,破百就需要考慮自籌班車。
員工公寓在無法完全承擔起總體住宿需求之前,員工的日常通勤,就是上下班。
“貓貓茶”在附近租了原涂中市的一個糧食局福利房,這是個爛尾工程,當初單位集資款被一個副局長卷走之后,就成了積年爛賬。
現在“貓貓茶”租了下來,第一年租金就是續建改造費用。
圍繞這個租下來的福利房,搭建了班車線路,現在用的是姑蘇汽車廠的大巴,但大巴委實有些浪費,不如用電。
主要是峰谷用電很快就要大范圍推廣,夜間的電非常便宜,配合“沙洲物流”的儲能站、補電站,只要汽車停泊檢修集中化管理,成本還能更低。
最重要的一點,維修保障的零配件供應也很便利,且完全可控,不需要等這個那個零配件,對機械師的崗位需求量要低得多。
從盈利角度來看,五年八年都沒戲。
但從改善員工通勤舒適度來講,這個價值增幅很強。
張浩南本人也在建康的測試場體驗過這兩款中巴車的原型車,不論是舒適度、安靜性都遠遠超出常見車型。
包括所謂的底盤平整度或者說所謂的機械素質,在建康航空航天大學的振動平臺測試下,通過超算中心的調整,除了沒有堆料,這兩款中巴車對普通乘客的乘坐體驗加成,是翻了很多倍的。
只可惜這種玩法有點超前,在民營車企一年賣個八萬輛就要貼喜報的當下,這種“壕無人性”的研發投入模式,根本沒有借鑒意義,也沒有任何學習的必要性。
除了張浩南,這個時代也就政府才玩得起。
張建剛跟張浩南聊了一會兒,就大體上知道了張浩南的思路,一般乘用車估計就是通過“龐蒂亞克”拉高產品定位;正經要賺錢的,應該就是商用車。
“你那個農機也打算這樣搞的,對吧?”
“對,‘吾家農機’和‘吾家汽車’的研發中心是一套班子,‘國慶節’前后拆分吧。西北和東北各一個‘吾家農機’的研發測試一體化中心,南郊區看情況吧。”
“南方測試條件確實差了點兒。”
“小型農機還行,現在賣得也不錯,農民對‘沙食集團’的信心明顯在增強。伱要是有空,可以幫忙牽線搭橋一下,我打算跟‘路易達孚’合伙在馬爾加什做莊園經濟。”
“行,等‘勞動節’結束。”
欣然答應的張建剛正要告辭回單位,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張浩南,“‘龐蒂亞克’和兩款中巴車的參數指標能發過來嗎?”
“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過去。”
“太好了!我這兒正缺彈藥呢,你這邊有信兒,我也就有底了。”
中央財政補貼需要吹風,有時候這風是內部的,吹了有人信,從中央到地方,從學界到民間;有時候這風是“西洋風”,吹起來省時省力,因為“西洋風”對此時的國內大多數人而言,那都是“燈塔式”的。
在張浩南埋伏一手的同時,北美和西歐已經在東方某大國吹起了“新能源”概念。
實際上“航天大院”的戰略預判還要更早一些,但沒啥影響力,政府跟企業跟老百姓講這個,沒人會信。
但政府跟老百姓說這是“洋玩意兒”,男女老少大多數就都信了。
這就是個宣傳上的技術策略問題。
當然如果反映在互聯網生態上,那就是“熊貓大陸”每個月都要封禁二十萬個以上賬號。
對國家、民族、歷史、自身的厭惡、攻訐、憤恨,是二十年后大多數人無法想象的。
甚至可以這么說,二十年后的大多數體面中年人,根本不敢點開此時注冊的門戶網站賬號,那里多得是他們青少年時代的“黑歷史”。
沒有參與過一線生產實踐的群體,以后能一臉得意地在鍵盤上敲出“入關后自有大儒為我辯經”,不過是“投降派”的一種極端到另外一種“速勝論”的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