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好意思的石喜手里攥著筷子,然后看著張浩南,“浩南哥,我去‘大橋養豬場’看過,環保做得很好。”
“這跟鋁土礦有啥關系?”
“如果浩南哥來采礦,環保肯定也能搞好。不然像原先那個樣子,礦場周圍根本沒法住,生產車間附近更是跟毒氣室一樣……”
提到這個,石喜明顯有些激動。
這一份激動,張浩南在淮水兩岸見得多了。
之前兩江省、淮西省在淮河兩岸的城市,受迫于“沙食系”的威逼利誘,最終產生了大量小作坊造紙企業的關停倒閉。
后來更是發展到中型造紙企業也評審不合格,其中固然有當地“殺豬宰羊”的利益熏心,毫無疑問更惦記著“沙食系”以及“沙食系”合伙的“特魯姆普集團”的投資。
從最后結果來看,兩江省、淮西省、中原省的高層,以及當地農村的老百姓,算是受益者。
真正吃虧的,是中間的政府稅收和城市就業人口。
只不過最后因為整體就業數量不減反增,社會基本面問題不大,只不過喜怒哀樂經過了一到三次的轉移。
很顯然,那些“癌癥村”的現狀,并非是石喜家鄉的未來,實際上是過去和當下。
污染治理是個高度技術密集的行業,在一定條件下,更是高度資本密集,如果跟社會潮流中的“熱點”綁定,對大資本家來說,尤其是金融資本,在證券市場可以講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從“臭氧層空洞”到“耗帶油”,先發國家在股市先摟一圈,完事兒之后把一些狗屁不是的環保公司產品、債務打包成金融衍生品,然后扔進債券市場……
牛逼一點的“世紀詐騙”,起步就是五六七八十億美刀,而且只需要詐騙一下加利福尼亞州里面的“好萊塢”。
甚至還不是詐騙“好萊塢”的全體從業人員,只需要一批喜歡參加秘密集會的大明星即可。
每個明星背后,或許是一個龐大的地區教會組織,亦或是某個慈善基金會,或者是隨便其他什么同樣狗屁不通的ngo,總之,只要有“故事”,那就一定會有“酒”。
那么是誰在正經搞環保呢?
哎,又是東方某大國……
張老板重生前,僅從垃圾回收率上來講,國內平均水平是百分之三十,局部地區比如兩江省的極個別城市,能爆種超過百分之六七十,但大部分也就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么先發國家什么水平呢?
不足百分之十八。
這里面政府的執行力是一個重要因素,其次就是沒有太多的金融資本在國內環保行業講故事。
不是沒有講故事的,而是很難講成“耗帶油”那個歪嘴女龍王的程度。
相關企業即便“換殼上市”,只要不是“水變油”那種程度的詐騙,正經事情多少都要做。
比如建筑垃圾的回收再利用,是正經要有設備投放、技術驗證,才能去股市上噶韭菜的。
所以從資本屬性上來講,國內還是產業資本為主力,而且是絕對主力,金融資本翻不出什么浪花來。
“講故事”這件事情,對石喜而言,毫無意義。
他只是單純地想要改善家鄉的環境,不僅僅是自然環境,人文環境也很想。
以前只能想想,現在不一樣,宗門當代大師兄雖然半點法力都沒有,可肉身強橫,一看就是靠得住的“銅墻鐵壁”。
再有他是機械學院的,是親眼見證了院長錢先鋒“羽化而登仙”,從凡胎肉體,成為工程院諸多天尊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