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頭很復雜,因為“紅色旅游”背后反饋出來的,就是趙飛燕在某個省份的公關實力,對炒旅游概念是很有利的。
比如廣陵的“瘦西湖”,比如潤州的“茅山派”,是可以拆分出多個概念來運作,不論是正經做長線買賣還是上市圈錢,都有非常堅實的基礎。
國際小規模的特定游資多少也有點兒錢,而趙飛燕有絕對夠實力的資源,兩邊只要合作,就能開發“來華旅游”,且能制定專門的線路營銷。
此時在東南亞地區的老牌華裔家族,其實就已經在做“出境游”的大曼谷地區線路;現在要做的,就是反向做一條類似的線路項目出來。
跟松江旅游文化相關部門原先談的是“江南水鄉”這個概念,畢竟幾十年前就有了非常豐富的名片效應,在老歐洲的上層圈子中,這是非常值得一去的地方。
但是,有這個渠道的資方很少,因為這是官方嚴格把控的,從中央到地方,除了地方發揮主觀能動性,想要炒熱了賺美刀,很難。
原因很簡單,凡是帶有歷史政治意義的地方“名片”,輕易不能“污染”,沒有多方部門放心滿意的開發方,就別想取得全面信任。
不過嘛。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趙飛燕帶著幾個小屁孩兒在松江瞎溜達的時候,外資代表揮舞著支票瘋狂向她獻媚,只希望“尊敬的西格爾夫人”能夠收下他們的“投獻”。
“姐,這個‘谷雨’也好漂亮。”
黛綠帶點兒青,樊素素戴手上舍不得拿下來。
“給你了。”
“謝謝姐。”
“反正別人送的,我一個月換一個都得輪兩年。要這么多沒用啦,再說你姐夫一向不喜歡這些石頭,他就喜歡純金的。”
“我也喜歡純金的。”
樊素素貼著趙飛燕撒嬌說道。
“誰不喜歡純金的啊。”
翻了個白眼,趙飛燕忽然想起了什么,“哎,對了,你姐夫說他有幾百斤黃金。素素,要不我們開個金店吧?省得還要去姑蘇讓人做款式,我就不喜歡預約。”
“現在銀樓競爭很激烈啊。”
“我又沒打算競爭,我就是為了方便自己打首飾。之前的珠寶設計公司,也就那樣,賺不到錢。”
對于為什么自己的珠寶設計公司賺不到錢,趙老板尋思著應該是成本太高了,一般人消費不起,畢竟她找的顧問,都是建康大學搞考古的。
除了土豪,普通老百姓玩個屁的傳統首飾,“金臂釧”能打一個就謝天謝地了。
于是趙老板腦回路直接逆了天,她尋思著想要掙錢,還得“薄利多銷”,得走大眾路線,要搞平價金店。
她就沒有考慮過貨源,也沒有考慮過黃金消費本來就是小眾消費,通常一個家庭一輩子也就兩三趟大量消費。
這玩意兒能走量嗎?
換任意一個正常的金器行玩家過來,都會覺得腦子被驢踢了。
畢竟你要是賣得太便宜,同行直接來包場。
趙飛燕完完全全沒考慮過這些問題。
她現在只是知道,她老公手上有黃金,而且挺多的。
那還尋思啥呢,肯定能賺錢啊。
樊素素不置可否,她現在對趙飛燕的“商業模式”不發表任何看法,她也就是從旁提一嘴,稍微提醒一下趙飛燕,然后再等她拍腦袋“恍然大悟”。
現在嘛……
又來了。
晃了晃今天戴著的“立冬”,這淡紫色的鐲子很襯趙飛燕的貴氣,原本她不愿意戴的,只是因為女兒張瑾想要這鐲子,她直接就戴了氣一下張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