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南的無恥是如此的光明正大,他側首對會議記錄秘書說道:“記一下,讓戰略部下個月去春城做個交流,準備一千萬……五千萬的投資金額,然后把十二版納州的副州長艾桂林借過來。”
“是。”
“……”
“……”
“……”
簡單粗暴,根本沒有什么花里胡哨。
“我張浩南看中的人,不論男女,一定會想法設法搞到手。”
“……”
“……”
“……”
張老板感覺自己的話有點歧義,然后稍微解釋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人才,不是興趣愛好。”
眾人皆是松了口氣。
艾桂林整個人都麻了。
不是,我特么是過來干嘛來的?
這又是個什么會?
“你在副州長位置上,拿不到多少資源去把工作做到盡善盡美。但是在我這里就不一樣,只要能賺錢,你要多少資源,我調多少資源給你。”
說著,張浩南雙手交叉,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知道為什么這次寮國會主動邀請熱科院橡膠所的油棕項目團隊嗎?”
“不知道。”
“因為我收拾了嶺西省那幫打白條叼毛的同時,也順帶干爆了紅河三角洲的制糖業。他們不管是官方出口還是民間走私,渠道暫時都死了,而且要死半年以上。十一月份最后一批甘蔗賣不出價錢,紅河三角洲多的是破產的農民。”
“……”
“所以明白了嗎?現在安南首先要解決的,就是首都周邊地區的蔗農問題,糖企問題,外匯收入中斷問題,無暇兼顧寮國那點小買賣的。”
“……”
面對張浩南的輕描淡寫,艾桂林整個人都徹底緊張起來,甚至有一點點僵直,他想到了很多種政治歷史課本上的描述。
托拉斯、辛迪加……或者其它什么壟斷資本。
但那都是不具體的,而張浩南,是具體的一個大活人。
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緩緩地說著另外一個國家底層的無妄之災。
“財神爺”的目光大概不會落到安南蔗農的身上。
太遠了。
“你如果搞定寮國境內的種植業開發,五年之后,或許也不要五年,兩三年重返云滇省,一樣可以獨當一面。張濟深知道嗎?原先是政務院的經濟形勢追蹤專員助理,現在跑去兩浙省柯城做內陸港開發區業務去了。”
“這位張濟深……”
“他有個筆名叫‘道濟’,之前是我的助理。”
“……”
沉默不是艾桂林一個人的,來的人都是心驚膽戰、目瞪口呆,知道“財神爺”確實牛逼沖天,但已經是刷金身、刷履歷的平臺提供者,那真是聞所未聞。
于是問題來了。
“沙食系”真是民營企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