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濟深點點頭。
雖然違反自己的做事原則,但這事兒不是他去做,張濟深也沒啥壓力,反正老板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他跟著混就完事了。
“有點兒意思。”
掃完這家經紀公司的內容,張浩南就猜到了具體業務是啥。
不過,真正要真刀真槍正面干的事情,可不是這些“黑材料”,而是資金。
“現在‘松江電氣’的改制,炒起來的那家資金量是多少?”
“目前對外公布的二十八億。”
“算三十億。”
“老板的打算是……”
“我翻個倍,也想當‘松江電氣’的股東,你覺得怎么樣?”
“啊?!”
“怎么?不可以?”
“可是……”
張濟深愣了一下,忽然問道,“這需要松江國資……”
“不不不,你給不了建議。”
張浩南伸出食指晃了晃,“你去帶個話吧。如果沒問題,我就去西湖轉一轉。如果沒興趣,我就去嘉禾泡溫泉。”
“是。”
沒有任何猶豫,張濟深直接離開了火車站。
十分鐘后,張浩南接到了陳正的電話:“張老板,方便聽電話嗎?”
“放心,沒有監聽的。”
“好。”
片刻,車廂里只剩下了張浩南一個人,這時候要是有人炸死他,那真是只死他一個禍害。
“根據松江上報上去的股權劃分,新公司大概最后保留百分之四十幾的股份。”
“我對股份沒興趣,只是抬抬價,也好讓香江那邊有點逼數。”
“那這件事情就簡單了,不過,我個人建議還是保留百分之五左右的股份,支撐一下之后的信心。”
“這個無所謂的,我對之后賺不賺錢沒啥想法,單純只是想要看看笑話,看這松江外灘到處都是表演‘狗急跳墻’的滑稽戲。”
“……”
對于張浩南的惡趣味,即便了解過經歷過,也還是會發自內心地認為,這就是個單純的心理變態。
通話中斷之后,余杭的“省府大院”內,陳正放下茶杯,然后道:“如果‘沙食戰略部’的數據是對的,那么接下來‘榮祿投資’的債務壓力將會空前。”
“松江那邊現在是幾個點?”
“五個點。”
“五個點……那是正常情況。”
“噢,對。”
陳正反應過來,點點頭,“按照明州民間的利率,怕是最少七點五個點的差距。”
“這件事情還有一個安全鎖,那就是‘沙食系’的意向只要對外公開,不會沖擊香江上市的計劃,反而會進一步加強信心。”
“所以現在的風險,就是如何保證那三十億不蒸發?”
“對。事情棘手的地方,就在這里,很難通過現有的程序一個一個地排查。會耗費很長的時間。畢竟就從我們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不是跨區跨省的問題,而是到了跨國的地步。切入點太難找了,而且就算監管部門介入,誰來掛帥,又是個問題。”
陳正聞言,想了想道,“聽說在‘泛北部灣城市群’這個戰略規劃上,‘沙食戰略部’打算合資一座大型發電站。不如借此機會,前往‘松江電氣’以考察學習的名義,走走看看,然后接觸接觸一些不怎么說話的人?”
“嗯?”
“可以讓政務院的同志向‘沙食集團’發邀請函,時間卡在‘沙食集團’對外宣布意向之后。”
“我需要考慮考慮。”
“好。”
離開“省府大院”的時候,陳正跟張濟深同坐一輛車,他問張濟深,“張老板說翻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