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炎頭不動產”主要做“花圃”“園藝”這種不動產,并且在長崎本地的生意并不大,規模很小,就是搞一些“小而美”的小店。
盈利的地方在熊本,而熊本那里還有個分銷網絡,由一個叫“天草組”的有活力社會團體經營,這里有著關西最大規模的“優質花土”供應鏈。
同時在北海道和青森,“農會”中的有力人士,通過家族的祖傳管家,也專門從“天草組”手中采購優質土壤。
“農會”下訂單,可不是“優質花土”的散單量那么簡單,都是按公頃來計算。
這個買賣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政府層面的公關更是簡單,地方豪族本身就是三代議員,司法層面永遠不會介入。
之所以張浩程專門從大阪來一趟長崎,就是因為王雪嬌這個女人背后的關系網,一直蔓延到了倭奴。
而張浩程能夠順藤摸瓜摸到,還是因為“天草組”的買賣涉及到東北的“黑土”,也就不免要跟“怒羅權”的人打交道。
不得不打交道,畢竟“怒羅權”都是戰爭遺孤,論起來就是天生的“中國通”,甚至還是“東北通”。
正因為有這一層關系,情報線才迅速流轉到張浩程這里,原因很簡單的,走私鰻鱺這個生意,整個“怒羅權”即便一盤散沙,形成了多個山頭,但也都愿意拜張浩程為“水龍頭(金主)”。
只不過事情有一點點偏差,張浩程可不是只有錢,他還有槍。
很多很多槍。
“怒羅權”本身在關東就惹出了很大的亂子,涉及到多個有活力社會團體的仇殺,畢竟這幫人想要重新融入倭奴社會,基本不可能,社會層面壓根不當你是自己人,甚至認為你的存在,是一種恥辱。
是發動侵略戰爭的一個鐵證。
所以只能不斷地壓低社會影響,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只要媒體不天天追著報道,一切都是美好的。
“怒羅權”的成員想要追求優質生活,就只能想辦法折騰。
野路子肯定是替各個有活力社會團體干一點兒見不得光的活兒,比如干掉敵對勢力的組長啥的。
不想野的,就得找靠山,然后洗白。
可惜在倭奴,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靠山,也不會有任何豪門會拿他們當工具。
找國外勢力,整個倭奴就是一個大號殖民地,最大的國外勢力就是阿美利加,“怒羅權”能攀上嗎?
直到一條鰻鱺的神奇之旅,讓“怒羅權”三代看到了希望。
矢吹正弘是第一批洗白上岸的。
跟著他一起的“怒羅權”三代年輕人,都在認認真真經營飛來倉庫株式會社。
但是,終究還是身不由己,如果不聽從張浩南張浩程兄弟的指令,會被毫不猶豫地驅逐出去。
想要完全洗白,只能等到“怒羅權”第四代人慢慢成長起來,才能獲得正常人的身份。
畢竟第四代“怒羅權”,基本上也有了不錯的家庭經濟條件,也能正經上學、談戀愛、找工作、結婚,不必再去瞎折騰,更不必再去打打殺殺。
一切都需要原始積累,也需要正常的生活環境,而這些,倭奴全國都找不到一個本土勢力可以提供給他們。
公眾視線中,“怒羅權”這幫戰爭遺孤就應該死在中國,而不是又回到倭奴。
“怒羅權”的“怒”,就是這么來的。
被逼出來的。
不過想要跟張浩程攀上關系,可沒那么容易,在倭奴這里的成員吸收,不是說廣撒網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