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南說了一個讓對方顫抖的數字。
一畝地,就賣出了大多數人的全部家產。
“不過你知道在東北盜采的黑市價格是多少嗎?一畝地五萬塊錢,主要成本就是人工和運輸。無本買賣也就這樣了。”
其實也挺扯淡的,黑土資源完全應該是賣方市場,結果都去盜采了,還只敢掙同行黑市價格的十分之一。
這不是窩囊廢么。
張老板尋思著他要是盜賣“祖產”,怎么著也得先弄個高價。
他對東北那些玩盜采的沒啥看法,只是覺得層次太低了,就算換個地方做貪官,估計也就只敢撈個百八十萬。
“我說這些價格給你聽,是想讓你知道,我的情報,我的材料,它就是這么值錢。我一向是很公道的,哪怕中央派人過來做咨詢,一個億的現金,那也是一分都不能少。該是我的錢,不管是白的,還是黑的,那都是我的,明白了?陳局長。”
“張總的意思,我明白了。”
“很好。”
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張浩南抬手招了招,武泰安頓時打開了保險柜,古錠更是拎出一只保險箱。
咔、咔。
打開了保險箱,古錠將箱子一轉,對著陳局長。
“這里面安東省幾個農墾巡視員、檢察長的證據材料,每個檔案的證據鏈都很齊整,在倭奴的票證也都做了備份。”
“安東省?”
“黑水省的先緩一緩,明年三月份過后,你再過來。”
“為什么?這不怕夜長夢多嗎?”
“呵。”
張浩南冷笑一聲,不遠處武泰安從保險箱里拿出一只密封袋,里面全是照片,不過是尸體照片。
“這幾個,都是他們的兒子,我這個人做事,大家都很放心的。兩江省、松江市,誰不知道我張浩南辦事,各行各業都放心?”
“……”
“三月份,北林市的虞市長要有重大立功表現,他立了功,你再過來。”
“……”
太直接了。
沉默了一會兒,陳局長終于又問出了最開始過來問的問題:“張總,那關于‘倭奴二十六圣人紀念館’……”
“都說了人是我殺的,怎么了?有人通過外交渠道抗議了?凡事要講證據的陳局長,我張浩南在宗教界的口碑一向很好,青龍崗的法師們現在一年幾千萬的利潤,他們不知道多開心。為什么我不殺他們,偏偏跑去倭奴的天主教地盤打打殺殺呢?問題肯定出在他們身上啊。”
“……”
張浩南根本不想知道是誰打聽,他也無所謂這些。
之前安排張浩程動手,用的是一個叫“真理大神教”的邪教名頭,倭奴、南朝鮮、流求這些國家和地區,邪教多如牛毛。
邪教徒干出什么事情來,跟一神教雖然沒法比,但普羅大眾還是覺得很合理。
不過張浩南也不會認為這事兒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在讓張浩程去做事的時候,他就叮囑過,一定要用國產老牌制式槍械。
絕對不能用阿美利加或者歐洲貨,蘇聯貨和北高麗貨也不行,必須留一個線索讓倭奴方面去追蹤。
追蹤過程中,只會嚴查現有的黑市槍械流通渠道,這就掩蓋了“鰻鱺走私”的渠道。
簡而言之,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信息污染手法。
效果是拔群的,倭奴方面果然就是聯系國內的警方,希望查一查槍械的渠道來源。
然后就查到了專門做槍械出口的公司,而這批槍械的采購方,是“沙城和平組織”,于是再找到了張浩南,希望“沙城和平組織”的酋長大人提供一下是哪個注冊在貴寶地的公司下的訂單。
很快啊,一進辦公室,酋長大人張浩南閣下自己就招了:人是他殺的。
這案子,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