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著半身的胡扎,手里正拿著那個銀白鈴鐺搖晃著。
“叮當”的聲響里,將一個個殘魂收入其中。
他的臉沒有任何表情,心中同樣沒有什么波動,這樣的事情干得多了,便覺得那些死去的人,和道旁的蛇蟲鼠蟻沒什么分別。
胡扎朝著身旁一個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將樹下那對母女也一起結果了。
跑這一趟到這邊,魂力強一些的披毛獸奴胚子沒找到幾個,好在要收集的魂魄數量總算是攢夠了。
只要這個任務完成的好,其他的,問題都不大。
那人大步前,手提著彎刀,就來到了樹下,二話不說,舉刀就劈。
他這一刀下去,保管送那母女兩個人一同見閻王。
就在其彎刀寒光亮起,刀鋒即將要落下時,一聲急切呼喊傳來“不要”
那大漢聞言一愣,與同樣疑惑的胡扎一起扭頭,就看到袁銘正朝著這邊快速奔跑而來。
“袁師弟,你這是在做什么”胡扎好奇道。
“先別殺她們,我還有話要問。”袁銘喊話的同時,已經來到了胡扎的身邊。
胡扎奇怪,問道“跟這些家伙有什么可”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袁銘探向肩膀的手,忽然亮起一道寒光。
緊接著,一柄青銅長劍忽然浮現而出。
胡扎本以為袁銘要來拍他的肩膀,所以并沒有什么防備。
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青魚劍的寒光從他的脖頸一掃而過。
他只感覺喉間一涼,整顆腦袋就已經飛了起來。
大捧的鮮血如泉水噴涌出一丈高,繼而化作一片血雨,灑落了下來。
“伱干了什么”跟在不遠處,臉有刀疤的男子頓時驚叫出聲。
話音未落,他已經倉皇逃走。
袁銘早已施展無影步,身形一閃就來到了他的身后,一腳踢中他的后背,將其踢得撲飛出去,摔在了地。
他一步趕前去,一腳重重踏在刀疤男子的后背。
刀疤男子只覺喉嚨一苦,好似膽汁都被踩了出來,口里慌忙求饒“別,別殺我”
“還有一個人呢”袁銘厲聲問道。
“他他憋不住,找了兩個女人,快活去了。”刀疤男子慌忙答道。
“在哪里”袁銘問道。
刀疤男子顫悠悠抬起一只手,指向了遠處的寨子另一邊。
“我問你,你們獸奴堂殺完人,收走的那些魂魄,做什么用了”袁銘繼續問道。
“都都交宗門了。”刀疤男子連忙說道。
“別打馬虎眼,我是問宗門用來做什么”袁銘喝道。
“這我不知道啊,每次都是胡扎隊長親自去交的,我們這些都只是跟著外出干活,管不到后面的事情。”刀疤男子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