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十萬大山做披毛獸奴的時候,和哈貢也有過一些交集,聽說過一些他的事情,這苗花寨便是哈貢的家鄉,而哈貢和袁銘兄交情極好,二人有不少共患難經歷,是不是”烏魯轉頭看向袁銘,嘴角露出笑容。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和哈貢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袁銘面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暗喊糟。
“呵呵,這小女孩剛剛可是將一切都招供了,她們正是哈貢的妻女,你為了救她們,不惜違背門規,殺了胡扎,剛剛更大耗元氣,試圖讓哈貢恢復神智。袁銘兄啊,你這短短時間發生的變化著實出乎我意料,連徹底獸化的人魈也能救得過來,佩服。”烏魯淡笑說道。
坤圖聽到這里,總算明白過來,大喜不已“好烏魯,做的不錯,等回了碧羅洞,定然要重賞于你。”
“我說你為何會突然失心瘋殺了胡扎,原來是因為這種愚蠢的理由。”坤圖隨即看向袁銘,哈哈笑道。
“就算她們是哈貢的妻女,你以為我會為了兩個陌生的凡人,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生命”袁銘冷笑一聲。
坤圖笑容一僵,平心而論,他絕不會做這等傻事。
“如果袁銘兄對她們的生死毫不在意,為何不立刻離開,反而和我們在此閑談。”烏魯笑著說道。
“烏魯兄倒是提醒我了,袁某眼下還有事情要辦,先告辭了,這二人的性命,你們隨意處置吧。”袁銘淡笑一聲,轉身朝遠處走去。
圖婭二人眼見此景,露出絕望之色。
“你真不理會她們的死活好得很,烏魯,殺了那個婦人,小的留下,我的陰鬼旗已經許久沒有進補,稍后便用那女童的精血祭旗。”坤圖獰笑道。
“是”烏魯從腰間拔出一柄彎刀,毫不遲疑的劈向圖婭母親的脖頸。
烏魯腳邊地面突然裂開,一根紫黑蔓藤電射而出,纏住烏魯的手臂和彎刀,這一刀頓時劈偏。
四道黑色液體從附近草叢中射出,急如勁弩般,直奔烏魯而去。
烏魯暗驚,奮力試圖抽回手臂。
然而紫黑妖藤牢牢纏住了他的手臂,仿佛長在面了一般,根本拉不動。
一股腥風傳來,幾道黑色液體已然到了烏魯面前。
那些黑色毒液并非打向一處,下左右皆有,角度異常刁鉆,只要烏魯沒能掙脫妖藤束縛,無論往哪個方向躲閃都會被擊中。
烏魯縮在袖子里的左手動了動,似乎做了什么,他身前憑空多出一道深藍光盾。
黑色毒液打在面,發出嗤嗤的聲音,將藍色光盾腐蝕出幾個淺坑,但終歸是被擋了下來。
“哈哈,就知道你會出手,納命來吧”坤圖見袁銘動手,不驚反喜,大笑著祭出一面黑色大旗,用力揮動。
一股如有實質的黑色陰風從旗面涌現,周圍頓時狂風大作,溫度快速降低。
袁銘卻沒有理會坤圖,掐訣對烏魯虛點。
“竟然無視我,找死”坤圖眼見袁銘如此無視于他,勃然大怒,猛搖陰鬼旗幾下。
旗面黑光大放,周圍陰風朝一處凝聚,竟然形成一條兩三丈長的黑色風龍,張牙舞爪的朝袁銘撲去。
就在此刻,坤圖旁邊灌木中黑影閃過,驀然飛出一只黑色烏鴉,直奔坤圖面門,卻是袁銘的最后一只神魂渡鴉。
“什么東西”坤圖不敢大意,朝旁邊避讓了過去,手中陰鬼旗一引。
攻向袁銘的黑色風龍,方向立刻一轉,撞向渡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