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點燃黑香,讓他成功附身在了那個少年皇帝的身,從而獲得了九元訣修煉功法,直接改變了他的命運。
所以,袁銘一直都想要再次嘗試點香。
只可惜之后的幾次嘗試,都以失敗告終,他始終無法點燃黑香。
這次香爐的太極圖案亮起光芒,說不定就是新的點香契機到了。
袁銘這樣想著,便不再遲疑,馬取來火折子,引火去點燃爐中插著的一根黑香。
火折子燃起的火焰靠近香頭,抖動的火苗很快舔了去。
不一會兒,一點青煙裊裊升起了起來,這第二根黑香果然被點燃了。
那種介于檀香和松香之間的氣味,很快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袁銘嗅到這種香氣的瞬間,意識就開始變得昏沉,眼前景物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再次面對這種熟悉的感覺,沒有了第一次時的恐慌,只是努力睜大雙眼,想要保持清醒來對抗這種昏沉感。
只可惜,他的抗爭沒能維持多久,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失去了所有意識。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就從四周傳了過來。
袁銘感覺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旋即雙眼迷蒙地睜了開來。
“王順,你不要腦袋了,今天什么日子啊,還敢偷懶睡覺”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旁邊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褐色短袍,一副雜役打扮的圓臉男人。
“你瞅我做什么”圓臉男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袁銘沒有著急答話,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模樣與圓臉男人一樣,看樣子也是個雜役之類的身份。
“差距有點大啊”袁銘心中感慨。
一次附身的是個少年皇帝,這一次就變成了下等雜役。
“我就睡了一會兒,你大驚小怪個什么勁”袁銘模仿著圓臉男人的語氣,說道。
“還敢頂嘴少廢話,趕緊去把馬牽來,前邊備好馬車,夫人要準備去城隍廟進香了,耽誤了時辰,有你小子好受的。”圓臉男子催促道。
袁銘這才順勢觀察了一下自己周遭的環境。
他發現自己似乎身處在一座深宅大院當中,身后是一個足有四五間房屋大小的馬廄,里面養著七八匹模樣神駿的高頭大馬。
這些馬匹全都是或黑或白,或紅或黃棕的純色大馬,沒有一匹身有雜色,看起來都十分精神。
“今天什么日子啊”袁銘開口問道。
那圓臉男人聞言,則是一臉怪異地看向他,懷疑道“王順,你是不是撞邪了”
“我撞什么邪,我就是昨晚喝了點酒,今天有點睡懵了。”袁銘說道。
“要不是你小子養馬有點門道,老爺看你順眼,就你這德行,能進咱們將軍府再不快點,我就得跟你一起挨板子了。”圓臉男人氣急道。
將軍府他這是成了將軍府里的雜役
“你還沒說,今天什么日子”袁銘繼續問道。
“我的祖宗唉,今天是城南城隍廟辦廟會的日子,咱們夫人砸了一大筆銀子,才搶到了請頭香的機會,你再不快點兒,我真跟你急了。”圓臉男人怒道。
袁銘聞言,這才起身往馬廄里趕。
他下意識在馬廄里面挑了三匹白色駿馬,拉著韁繩走了出來。
按照禮制,將軍夫人最多只能乘用三匹馬的轎車。
由于要拉車,也不用佩鞍韉,袁銘就跟在圓臉男人身后,牽著三匹馬出了馬廄,往前院去了。
到了前院一處開闊院落,一架裝飾豪華的精美馬車已經停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