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是沒休息好吧。”袁銘敷衍道。
“怎么,還在擔心公子的安危我說你就別想那么多了,夫人今天來請香,應該就是為了公子祈福的。”圓臉男人說道。
“公子他唉”袁銘順著男人的話,一聲長嘆。
他的嘆息似乎也觸動了圓臉男子的情緒,忍不住跟著一聲嘆息,說道“想想咱們公子,堂堂袁將軍的獨子,失落在外已經這么久了,即便還活著,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袁將軍的獨子,失落在外,一年多
袁銘心頭猛地一顫,立馬抓住了他話里的關鍵。
他正思忖著措辭,想著該如何打探更多的消息,就聽圓臉男子繼續說道
“據說陛下也因此事傷懷了許久,公子他在陛下還是皇子時,就一直伴讀左右,原本該前途無量的,現在卻”
袁銘聽在耳中,恨不得直接開口詢問一句“公子叫什么名字”,但他卻不能這么問,如此只怕會被當成瘋癲了。
“公子要是不去那邊就沒這檔子事了”袁銘斟酌了一下,不置可否地說了一句。
“王命在身,出使南疆又何等光榮,怎么可能不去,況且公子也需要這次出使,來賺取功勛,積攢資歷。”圓臉男子此話一出,袁銘腦海“嗡”的一響,一時有些失神。
圓臉男子見他一臉呆滯,半天不說話,搖了搖頭地嘆息一聲,也不再搭腔了。
臨近中午,將軍夫人返回府邸。
袁銘駕車跟隨返回,一路心事重重地聽著道旁百姓的散言碎語,才終于確認,自己眼下身處的這座熱鬧非凡的城池,就是大晉國的京城。
一國首善之地,自然無比富饒繁榮。
車隊回到了將軍府,卸下馬車之后,袁銘便牽著三匹駿馬返回馬廄。
按照原主的工作,應該先給馬匹刷洗,之后喂食豆粕草料。
他打算回去之后,想辦法在府中走動走動,找找關于那位袁將軍獨子的相關東西。
只是臨近回到馬廄所在的院落時,袁銘忽然路遇了兩個身材高大,樣貌奇特的中年男子,從另一側的院落走了出來。
這兩人,身都穿著樣式獨特的皮甲,如同各自套著一件紅褐色的背心,只將胸腹位置護住,而手臂則沒有遮蓋。
這背心一樣的皮甲,赫然有一道道不知是壓去,還是刻去的符文印記,一看就是修行之人佩戴的法器。
而那兩個人,左邊一個與中原人士樣貌并無不同,只是皮膚稍顯黝黑,五官硬朗,頗有棱角,一頭及肩的黑色長發披散,略顯凌亂。
右邊一人,圓臉塌鼻,闊口大耳,頭頂剃了光頭,只在周圍留了一圈短發,雙耳掛著兩個碩大圓環,模樣打扮與南疆人十分相似。
袁銘之所以會注意到他們,更多也是因為后者。
他有些不解,大晉國的京城,堂堂將軍府里為何會出現南疆人
也不等他看清楚,那兩人就已經消失在了視線里,袁銘只得牽馬回了馬廄。
正在這時,袁銘只覺得兩耳“嗡”的一響,腦子一沉,一陣天旋地轉的翻身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