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桑是吧別緊張,你我素未謀面,我不是來討債的。”袁銘一臉和善地解釋道。
“你是中原人吧,我不認識你,也確實不曾欠過中原人錢。那你來這里究竟是何目的,又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的”烏桑一臉警惕地再次打量袁銘幾眼,心中微松。
“我在鐵虎鎮聽聞烏桑先生大名,知曉你善于制香,特來尋訪。至于你的下落嘛,只要還在這廟里,我自有自己的辦法知曉,你可以認為是犬神的指引。”袁銘笑道。
“鐵虎鎮知曉我在這里的,只有可能是山河賭坊的豬油渣,你是從他那里打聽到的”烏桑問道。
“是啊,為了從他那里得到你的消息,我著實費了一番功夫。”袁銘笑著說道。
“你真要學習制香看你這樣子也不缺錢,香這些時日雖然貴了些,卻并非難買之物。”烏桑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袁銘,仍有些不信。
“袁某既然向你請教,自當明言,我研究制香,是想制作出和這根相彷的線香。”袁銘略一沉吟,取出那根最后的黑香,遞了過去。
烏桑接過黑色線香,仔細打量幾眼,放在鼻下輕輕嗅了嗅。
“這根香看不出有何特異,氣味也和尋常線香差別不大,彷制起來應該不難。”他抬頭看向袁銘,說道。
聽聞此言,袁銘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有些失望。
這黑香肯定是不尋常的,否則也不至于觸發香爐神異非它不可,要知道,他這段時間里可是試了不下數百種香了,甚至從外觀上看幾乎一模一樣的也不下數十種了。
“還請閣下不妨多看一眼,看看能不能瞧出這黑香的制作材料”袁銘有些不甘心,繼續問道。
“南疆的香多以柏木為基,以辛香木,東葵等香料為輔,顏色以黃,紅為主,這樣的黑香卻不多見,以我的經驗,整個南疆只有塔里區域有這種黑香,小友這根是在那里買的嗎”烏桑聞言蹙眉,又仔細看了片刻,抬頭問道。
“此物是在一座偶然發現的破敗古廟香爐中得到的,如今已經尋不到一樣的了。”袁銘微微苦笑。
“那你可還記得那香爐是何模樣廟中供奉何等神像憑此或許能知道是哪個族群供奉,繼而推斷出一些線索。”烏桑似乎有些失望,問道。
袁銘看了烏桑一眼,簡略的描述了一下香爐的形狀,這點上他沒必要隱瞞。
至于香爐上的太極圖桉,以及其他花紋,卻略去不提。
“從你說的這些情況,還是分析不出什么,看來還得從這香入手,細細研究,這可得花不少功夫啊,犬牙神祭祀就在半個月后,我最近可有些忙。”烏桑皺眉,有些為難地說道。
“勞煩烏桑先生多上心了,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袁銘取出一個小布袋,塞進烏桑懷中。
布袋移動間發出清脆聲響,那是銅幣和銀幣碰撞的聲音。
烏桑接過布袋一看,有些驚訝,旋即露出笑容,說道
“咱們家族歷代都喜歡鉆研,否則也不可能綿延百年成為制香世家了我雖然忙,但還是不能懈怠啊,尤其是這種特別的黑香,激起了我的興趣。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世間線香無數,在下之能畢竟無法通天,若是最后無法彷制作出這黑香,還請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