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感念于犬牙神大人給與我的指引,時常給烏桑些香火錢和伙食費,讓他幫忙轉交廟里,可沒讓他拿錢去賭啊。”袁銘一臉無辜,開口說道。
“烏桑,廟里可不見你拿過檀越的香火錢來,看來都是被你拿去賭了吧”嘎龍面色一凝,顯然也是動了怒氣。
他此話一出,圍觀人群的疑惑,也全都變成了憤怒。
烏桑這是在欺騙犬牙神大人
“墮入過欲河的人,總是會接二連三的墮入,偉大的犬牙神大人也難以破除你的迷障。烏桑,九里廟不歡迎你,你走罷。”嘎龍說罷,轉身離去。
袁銘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烏桑,輕輕拍了拍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烏桑口袋里放了一顆金豆,說了聲“賭狗不得好死啊
然后搖頭離去,徹底了結了因果。
至于烏桑是否能痛改前非,他是不抱有希望的。
半日后。
鐵虎鎮一處高大樓閣內,一間裝飾異常典雅的包廂中。
袁銘從懷中摸出一封火漆封口的信封和一個錢袋子,交給了坐在對面的一名著裝考究的中年男子。
信封上寫著幾個漆黑大字“鎮南將軍袁祚沖親啟”
“錢掌柜,那就有勞了。”袁銘開口道。
“閣下放心,整個南疆北域若說哪個商會最靠譜,非我中海商會莫屬。我能拍著胸脯保證,東西一定安全送到大晉都城。”中年掌柜掂了掂手中的錢袋,笑著說道。
袁銘點點頭,起身離開了樓閣。
流落仙夢隔天遠,一紙家書報平安。
那信紙上有自己用白玉指環蓋上的印記,想必父親大人應該認得吧。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身份,雖然記憶尚未完全恢復,且暫時還無法返回大晉,但給父母送封家書,令二老勿要掛念還是應該要做的。
算起來,自己距離那次出使意外“失蹤”,也要快兩年了吧。
半月之后,袁銘重新回到了碧羅洞。
他先去方格師兄那里報了個到,然后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由于離開的時候,袁銘給房門上了鎖,所以屋子一直沒人過來打掃,里面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他來到窗邊,一眼就看到桌桉上那張給夕影的留言紙張,依舊擺放在桌面上。
只不過白紙被撕成了兩半,一半的右下角,多了一個小小的貓爪印記。
“火氣還不小嘛。”
袁銘嗤笑一聲。
而桌面上,還有一些其他雜亂的爪印,顯然,在他離開的日子里,除了銀貓夕影來過以外,火饞兒也曾來過。
袁銘正打算自己收拾一下時,播土就已經端著一盆清水趕了過來。
說是先前看到袁銘回來,就趕緊去做準備了。
他干活手腳麻利,很快就將整間屋子掃灑干凈,角角落落都擦得纖塵不染。
播土做好事情之后,就準備離去。
袁銘叫住他后給了他一袋銀幣,才讓他離開。
在碧羅洞做仆役的,有不少都是像哈貢一樣,日子太苦,或者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才不得已被賣進來。
這些金銀財帛對袁銘來說意義不大,對他們卻依舊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