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來快刀斬亂麻的處理完堂口事情,又吃完午飯后,消失一午的唐老頭回來了,并交給林泰來一個卷軸。
此后林坐館便在屋里與黃小妹依依作別,準備出門去講數。
張家兄弟站在院門口,二郎張武隨口道“坐館當真是變幻無常,前陣子還喜歡都市,懶得回鄉鎮。
但這兩天,對鄉下地方又十分積極和心了,還說廣闊天地大有可為,還有什么農村包圍城市。”
大郎張文簡單明了的總結道“這就叫錢能通神。”
林坐館攥緊了褲帶,對黃小妹說“現在正處于事業升期,男人要以事業為重。
魚市生意總被和義堂盯著也不是辦法,我作為當家人需要留出精力,去解決和義堂這個后患。”
黃小妹一針見血的反問道“是解決和義堂,還是解決那個老女人”
林泰來勸道“不要這么說一個沒了丈夫的可憐人當然是為了你,全都解決了。”
與黃小妹作別完后,林坐館又囑咐了唐老頭幾句,并留了五十兩銀子,讓唐老頭先去交際巡檢司。
此后林教授便帶著張家兄弟出門,在門外就看到了花舫。
孫憐憐在窗邊招呼說“教授要去哪里可以坐奴家的船。”
林教授正色道“我要去北邊與和義堂談事情,那邊多是窮兇極惡之敵人,帶你去多有不便。”
孫憐憐笑道“讓你奴家的船又怎么了,奴家做個女船夫,開船送伱到彼岸就是。”
林教授實在接受不了這個撩人勁,果斷船了。
和義堂堂口是一處莊院,位于楓橋鎮西南七八里,獅子山下附近。
雖說是山,海拔也就百來米,周邊一樣良田遍布人煙稠密,吳中名山大抵如此。
很多吳中名士號稱買山隱居,或者號稱在山下結廬隱居,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意思,完全不會生活不方便。
下午時候,林教授為避免社團爭端波及孫憐憐,隔著二里地就下了船,步行來到和義堂堂口。
在莊院里,引活水進來形成了一個小湖,范娘子就坐在湖邊水榭里。
此時她不用再像出門那樣,裝模作樣穿著孝衣了,讓林泰來看著倒是挺新鮮。
范娘子瞥了眼林泰來,帶著滿腔怨氣先開口道“若你今天不來,以后就沒有以后了。”
林教授也不廢話,直接說“找個地方談談吧,我今天就是犧牲自己,給你一個交代。”
范娘子眉毛微微揚起,似笑非笑的說“這里不行還是說,你嫌水榭四面沒有門窗,別人都看得到動靜”
雖然她嘴里質疑,但卻主動站了起來,領著林教授來到旁邊院落里一處比較私密的書房。
林泰來對環境很滿意,贊道“如果發出點什么聲音,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范娘子的臉微微紅了一下,反問道“你想發出什么聲音”
卻聽到林泰來答話說“怎能只有你我啊,最好把你們和義堂的重要頭領叫幾個來”
范娘子“”
她到底是誤會了什么,還是沒有誤會
就算要講數,你林泰來如果連她這個當家都擺不平,還想擺平別人
抱著疑惑,范娘子又傳話出去,讓在堂口的頭領都過來相見。
不多久,便有五六個和義堂的頭領級人物進了書房,其中就有老熟人哼哈二將。
林泰來獨自站在和義堂一干人面前,擲地有聲的說
“安樂堂與和義堂之間的恩怨不用我再細說,我今天到此,就是為了以一己之力,做出點犧牲,消弭恩怨”
范娘子有點疑惑的問“你到底想怎么犧牲”
林泰來突然打開手里的卷軸,將里面全部內容亮在眾人眼前。
再細看是一張草略地圖,是吳縣西部地區的地圖。
和義堂眾人更疑惑不解了,拿個地圖來干什么
一米九幾的林教授單手舉起了地圖,氣勢十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