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楨是荊楚,邢侗是北方,王稚登是蘇州本地加布衣山人,胡瑩林是浙江加文藝評論。
至于馮時可,既是交際型名士的代表,也是忠義的符號。
這些年馮二老爺為了復古派沒少出錢出力,也資助過很多復古派文人。
高長江拍下醒木,再次開口道“但今天情況有了變化,所以我的預測名單也會跟著變化”
吳地士子向來以刁鉆輕狂出名,最不怕事,發起瘋來連衙門都敢砸,更別說一個高長江。
當即就嘲笑道“糊弄誰呢每天只換用一次名單,就算一次開講
你高長江這樣做,莫不是想騙我們的茶水錢”
高長江對嘲諷充耳不聞,只解釋道“今天情況不一樣
我斗膽預測,云間馮時可將被撤下來,換成我們蘇州申府的二爺”
先前吵鬧的士子也不吵鬧了,拍案叫道“這可有點意思”
申府二爺這個首輔公子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立刻就引爆了眾人的議論。
有人說“原來堂堂的文壇盟主,也要趨炎附勢,逢迎宰相”
有人冷靜的分析道“先前預測的新五子里面,年紀最輕的胡應麟、邢侗也是在文壇打拼了十幾年的
那申用嘉二十出頭,在文壇岌岌無名,何德何能可以位列新五子”
還有人突然就憤慨了起來“權勢,這就是權勢有權有勢的人,就可以走終南捷徑,后來居上”
更有人不平的說“馮時可為人忠義,當年對老師張江陵也不離不棄,所以才導致辭官去職
多年來馮時可為復古派鞍前馬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受助文人無數,乃是文壇及時雨也
老盟主如果為了討好首輔,就排斥馮時可,未免令人齒冷寒心”
還有人很誅心的質疑說“這不是當年老盟主驅逐謝榛的舊事重演嗎”
在家奴掩護下,躲在角落里的申用嘉聽著場內議論,臉色登時就難看起來。
他雖然為人處世經驗少,但智商并沒有問題,當即就明白了。
林泰來讓自己坐在這里,并不是讓自己聽什么大講壇,而是讓自己聽一聽別人的議論
全踏馬的都是負面評論,一個比一個尖酸
啪申用嘉實在聽不下去了,從角落里拍案而起。
然后對著高長江叫道“林泰來在哪里我去撕了他”
高長江十分詫異,你申二公子氣糊涂了嗎
剛才明明已經說過了,坐館在屈駕橋孫美人家,沉迷酒色數日不出。
申用嘉帶著家奴,氣沖沖的走出了茶舍,進城去找林泰來了。
剛才大發議論的一干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申二公子離去,已經有人認出來此公子是誰了。
等回過神來,紛紛對著高長江破口大罵,場面一度極為混亂
這姓高的壞種絕對是故意的,故意安排了申二公子在暗中,偷聽他們議論
以后仕途堪憂了,實在不行,還是趁早轉型儒商吧
雖然被潑了茶水,但高長江無悲無喜,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辭職我要辭職
還在找狀態,今晚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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