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館老太公喊你回家吃飯你們林家有個族人有婚事,讓你去上桌”
按照風氣,遇到這種喜事婚宴,要請個秀才坐首桌,給主人家撐場面。
林大官人雖然不是正經秀才,但雙案首加武生員,也足夠衣錦回村,坐坐首桌了。
接受完父親的指示,林大官人也不可能拒絕父命,照做就是。
然后他又拍案道“高長江你還沒意識到你瀆職之罪”
然后又指著地上的紙團說“如今外面流傳的都是歪曲我的小詩,而我的正能量詩詞卻未能及時傳播和擴散出去
都是因為你擅離職守,關鍵時刻離開了五龍茶室的文化大講壇,這才導致輿論陣地失控”
左護法張大郎唉聲嘆氣的說“老高啊,你想去巴結老太公并沒有錯,但也不能耽誤了本職工作啊。
你要是實在無心于此,不妨把這個軍師讓我兼了算了。”
高長江連忙叫道“不請坐館再給一次機會,在下一定將功補過”
林泰來冷哼道“事情已經如此,你怎么將功補過”
高長江拍著胸脯保證說“請坐館針對這次武舉考試,發表些詩詞出來
在下一定將它推廣出去,壓過那些歪曲事實的詩詞”
林泰來想了想,作為詩人確實也該寫首詩紀念一下,如果遇到喜事不寫詩才叫不正常。
于是他自然而然的進入了作詩狀態,自言自語道“該用哪一首呢
丈夫只手把吳鉤,意氣高于百尺樓。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高長江小心的問道“這首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只是得了個武生員,又不是武狀元。”
林泰來又改口道“那就換成這首絕句,題目就是武舉漫感
絕域從軍計惘然,東南幽恨滿詞箋。一簫一劍平生意,負盡狂名十五年”
“好”高長江叫道“絕域從軍計惘然,這句切合武舉
東南幽恨滿詞箋,這句又切合坐館詩詞名家身份,再恰當不過
負盡狂名十五年,從坐館懵懂記事到現在差不多也是十五年。
而且這句太符合坐館的氣質了,畢竟張癲林狂,現在也小有名氣了。”
然后又問道“就是這詩里面的一蕭一劍,與坐館情況不符合,是不是要改改”
林泰來無可奈何的說“怎么改我的鞭啊槍啊,都沒有簫和劍文藝,平仄也對不上
所以就這樣吧,藝術要允許部分虛構,能準確反映我這個作者心聲就足夠了。”
然后林泰來起身道“我準備回鄉下了推廣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在我回來時,如果這首詩沒有流傳起來,就唯你是問”
高長江信誓旦旦的說“愿立軍令狀,在坐館回城時,保證這首詩紅遍全城”
看著高長江把握十足的模樣,林大官人不禁狐疑起來,“我怎么覺得,又要被你坑”
高長江悲憤的答道“在下這樣一心為了社團的人,雖說偶有失職,但怎么會坑坐館
畢竟坐館最近一個月忙于各項考試,沒有在文學上有所展露。
所以這首詩必須紅,將坐館的文學名氣延續下去
而且這首詩確實也非常不錯,甚至還有成為坐館代表作品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