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獻老老實實的答道“去年林泰來在蘇州滸墅關阻擊金陵十二釵,用這半闕詞刁難過趙彩姬,所以我才知道。”
“已經用過了后來呢可曾破解了”石星又問道。
唐文獻說“后來就沒有后來了,趙彩姬根本就沒有應戰,直接和林泰來喝酒過夜了,所以這半闕詞就沒了下文。”
石星“”
不過在愣了愣后,石星仍然嘴硬說“回文詞的難度也就那樣,難不成只有你林泰來會寫”
雖然不至于有手就行,但只要花時間構思,總能寫出來。
林泰來噴著酒氣說“誰說難度只有這些回文詩詞也能叫難度”
然后舉著詩稿說“我這半闕詞最大的難度在于,這是一首情詞,而且正著讀是男性角度,反著讀是女性角度。
所以正反合起來就是一對男女,續寫也不能脫離這個框架”
眾人“”
這踏馬的是正常人玩的文學游戲上難度上到這個地步,雅集還能開下去你林泰來自己玩泥巴去吧
林大官人借著酒勁說“我只是想說明我們更新社平常文學游戲的難度,本也沒指望爾等續寫出來,我早已經把下闋打熬出來了”
然后又拿來紙筆,主動提筆寫出了下闋
“名花得識人無恨,野曠鶯啼近。潤紅酣翠到春殘,忽忽惱人情事恨漫漫。”
反過來讀,下闋就變成了上闋
“漫漫恨事情人惱,忽忽殘春到。翠酣紅潤近啼鶯,曠野恨無人識得花名。”
正讀和反讀都很通順典雅細膩,而且正讀是男,反讀是女,堪稱精妙無比
飽讀詩書的眾人都讀過回文詩詞,但沒見過比眼前這首技術性更強的,不禁陷入了久久的震驚
只有酒氣熏天的林大官人叫囂道“不知道你們復古派平日里練習詩文是什么難度,但我們更新社打熬文學,都是按照這個標準來的”
“砰”趙用賢忍無可忍的拍案駁斥說“此乃純粹的游戲之作,毫無意旨風骨,已經陷入了左道下品”
今科狀元唐文獻驚呼道“老師不要再說了”
林大官人茫然的看著趙用賢“趙學士想聽大道詩詞早說啊
在下進了京城,寫下一首七律,應該符合趙學士的意趣請趙學士聽好了”
隨后眾人就從林大官人嘴里聽到了一首新詩
“丈夫只手把吳鉤,意氣高于百尺樓。
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
定將捷足隨途驥,那有閑情逐水鷗。
笑指瀘溝橋畔月,幾人從此到瀛洲”
林泰來吟誦完了后發現,這首太切合自己處境了,居然一個字都不用改。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場復古派宗門發起的雅集,又又又變成了林某人的個人秀。
近距離觀摩了林泰來言行舉止的王之猷總算明白,十五妹所說的“喜歡用詩詞踩人”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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