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官人猶豫了一下,又叫道“您可是官居南京兵部侍郎,所謂的有司不就是您自己”
王世貞“”
臥槽尼瑪自己好像剛從南京刑部侍郎升了半級為南京兵部侍郎
有司竟是自己平常主要身份是天下文壇盟主,根本不在意官職的。
林大官人看著愣住的老盟主,繼續說著“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巡撫不來揚州城,巡按也不來揚州城,兵備道病倒在家,目前這個有司就只能是您啊”
王兵部侍郎世貞還在發愣,已經在官職上躺平了十來年的他,終于又一次意識到,當官居然還要擔起責任
林大官人生怕王侍郎不理解,也還在解釋“雖然南京兵部不是京師那個兵部,但你好歹也是個兵部堂官,所以軍士才認可你啊
而且雖然南京兵部不直接管揚州衛,但在事實上,南京兵部對長江兩岸的兵事都有一定的過問權力。”
王兵部侍郎世貞下意識抱著僥幸心問了句“也包括蘇州衛嗎”
林大官人如實答道“蘇州衛防區并不沿江,所以不在南京兵部可以過問的范圍內。”
門外的軍士還在苦苦高呼“請王公做主”
王兵部侍郎世貞渾身麻木的站了起來,渾身麻木的走到門口,渾身麻木的看著一大片軍士。
軍士看到風度翩翩的兵部王侍郎,就停止了大呼小叫,但王侍郎也不知道說什么,一度有點冷場。
林大官人站在邊上,熱心建議說“實在不行,就由王少司馬出面作個保,先放了蔡侍御、費運使去追查問題”
王兵部侍郎世貞麻木的點了點頭,主要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幾百軍士又叫道“放了這二狗官出去,只怕就要弄權報復我等懇請王公庇護”
林大官人連忙又幫忙平穩軍心“都保都保王少司馬做你們的保人,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已經被亂兵裹挾的蔡御史和費運使用最誠懇的眼神,看向王世貞。
他們也希望王老盟主能先穩住亂兵,也好讓他們脫身。
王兵部侍郎世貞面無表情,無奈道“本部作保,爾等先把二位鹽官放了吧。”
軍士高呼“王公果然仁義先前我等遭遇狗官欺辱,怎奈勢孤力單,只能隱忍不發。
若非王公駕到揚州城,我等怎敢如此反抗狗官只要王公在揚州,我等必為王公前驅”
王兵部侍郎世貞說不出一個“不”字,只能沉默的接受。
看了半天熱鬧,亂兵首領竟踏馬的是自己
如果傳了出去,文壇盟主的臉還要不要了
蔡御史和費運使再也不敢多留,倉皇的奔下山去。
在回城的路上,費運使請示說“該如何是好以后怎么解釋”
蔡御史不假思索的說“就對那幫官軍說都是誤會,所以才發生了十萬斤鹽被誤查的事情”
費運使質疑說“揚州衛和林泰來明顯互相勾結,我們用誤會來解釋,揚州衛肯定不接受。”
蔡御史看了眼費運使,該你傻的時候,怎么就不傻了傻到去背鍋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