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象雙方原本勢均力敵,七巨頭一垮,下屆大選經費差距懸殊,內斗已白熱化,會有非常恐怖的變數出現。以前驢象雙方在牌桌上對賭,輸了無非忍氣吞聲等下一輪,現在發展到賭命了,輸了就死!”冷向文語氣冷峻。
宋河和相曉桐停止吃東西,放下筷子盯著他。
“我猜為了湊錢,驢象雙方會有些沒下限的邪招出來。”宋河道。
“猜對了。”冷向文點頭,“事情復雜,我慢慢和你們講。”
“七巨頭垮掉后,過一星期,我被叫去州長新買的私家莊園里赴宴,結果是鴻門宴。”
“我們一個長桌大概四十多號人,都是被安排做一些黑產業黑職位,定期上交選舉錢,但運作參眾議員的費用越來越高,超出了我們籌錢能力的上限,交不夠錢,就殺人。”
“我們吃飯的座位是固定的,上菜是那種西餐的大盤加黃金餐盤蓋,蓋子一掀,單數座的盤子里牛排,雙數座的盤子里手槍。拿到手槍的人必須解釋為什么沒交夠錢,解釋不通,就得自己吞槍。”
“變態嗎?”宋河震驚,“搞得像個儀式一樣。”
“驢象幕后操盤的那幫人已經沒有人性了,有傳聞說他們在給自己做基因編輯,編輯幅度不算大,畢竟技術不成熟,但有些人編輯過后認為自己還是人,有些人很可能不覺得自己是人了。那餐就是搞儀式,效果非常成功,我他媽的心臟不好,差點嚇死。”冷向文深深吸氣,抬手搓臉。
“一半人吞槍之后呢?”相曉桐開口。
“倒也沒有一半人,大部分人承諾盡快交,就死了倆人。”冷向文頓了頓,“我們剩下的人,被要求在下次大選前交四倍費用,不然我們的盤子里就會出現手槍。”
宋河和相曉桐完全震驚了,目瞪口呆望著他。
“四倍費用不是真實目的,只是慣用的談判手段,給我們一個不可能的任務,朝我們極限施壓,虛空造牌,這樣我們就會愿意做其他任何事情。”冷向文道。
“讓你們做什么?”宋河問。
“兩件事。”冷向文舉起手指,“種植錢草,公司戰爭!”
夫妻倆對視一眼,這兩個詞的信息密度可謂高到爆炸。
“錢草是什么?聽著像搖錢樹,某種綽號嗎?”宋河問。
“不,英文名稱翻譯過來就是錢草。”冷向文搖頭,“是一種藤校實驗室里基因編輯出的人造植物,雛形好像從2050年就開始編輯了,這么多年過來終于宣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