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率為四年一次,持續一輩子,只要你人在智庫里,就得每隔四年田野調查一次,不調查或調查不合格都有可能被清出智庫隊伍。”
“一次調查最低兩年時間,不可能單槍匹馬,你也要帶團隊,但親身體驗不能低于一年。”
“調查什么?一方面是你們個人興趣,一方面也有智庫的需要。三百六十行,幾百座城市,甚至海外調查,到處是方向!”
“舉個例子。”相曉桐說,“我認識的一個智庫成員,上次做的田野調查方向是卡車司機,于是那人真去考了b2駕駛證,干了14個月的貨車司機,工作強度照搬其他貨車司機,別人怎么跑車他也跟著怎么跑車。”
“同時他的學生團隊有25個人,其中15個人也去干了一到兩年的相關工作,貨車司機、裝卸工、調度員、車販子修車工,甚至還有臥底犯罪團伙的,跟油耗子團伙混熟,看他們用什么設備偷油,怎么逃脫警察抓捕,偷到的油走什么路子銷出去,怎么對付看油箱的狗等等。”
“加上大量采訪,在10個省40多個城市,給相關從業人員發了四萬多份調查問卷,面談七百多人,錄音三萬分鐘,訪談記錄整理出來六百萬字。最后所有這些東西整理總結,編成一本《卡車司機調查報告》,供整個智庫閱讀參考。”
“沒錯!”宋河點頭,“進入智庫之后,差不多你們的生活節奏就是兩年兩年,兩年到一個地方找個行業去做田野調查,兩年休息和啃書本。”
三個神童眉頭繼續皺緊。
“第五,開會討論。”宋河道,“智庫內部的會議非常密集,天周月季年,各有固定的會議,同時遇到重大事情和重大變化,加開緊急會議。”
“會議形式倒是多種多樣,有文字會議,類似于群聊,大家各有事情要忙,斷斷續續在群里討論。線上視頻會議和線下碰面會議也很多。”相曉桐道。
“尤其很多時候不能請假,比如國際上哪里突然爆發戰爭,負責的智庫小組立馬要開會判斷情況,我認識一個智庫成員,他孫子那天意外出車禍死了,去醫院見孫子遺體的半路上,北非戰爭開打,他在距離醫院兩個路口的地方讓司機調頭,直接去開緊急會,到會場時還淚流滿面,但坐下后馬上擦干眼淚恢復冷靜。”
“這種屬于智庫核心成員,責任太大,要盡可能快速準確給決策層提供建議,慢了錯了都可能釀成慘重后果。”宋河點頭。
“智庫的外層成員壓力沒這么大,但也要時刻做準備,犧牲掉很多個人時間,房間里常備行李箱,半夜兩三點一個電話叫起來往機場趕屬于家常便飯。”
三個神童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第六,身體保證。”宋河道,“普通人可以懶惰一點,胡吃海喝把自己吃成胖子,天天躺著不運動,但智庫對你們的身體素質是有要求的,一大串的體檢指標,還得看長短跑成績,四百米得跑多少秒,半馬得跑幾個小時,都有明確規定。”
“這個也算好事,督促你們自律。”相曉桐道,“我見過好幾個核心智庫的老頭,七十多歲了身體素質比很多大學生還強,肌肉塊明顯,引體向上能拉十個。”
周圍神童們一片驚嘩。
在天才院時大家鍛煉習慣保持的很好,但這兩年來前科大沒日沒夜泡實驗室,壓力大了暴飲暴食,有些神童早就肥起來了,如今引體向上墮落到三個都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