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蓋彌彰啊，不對，這貶義詞，總之他們也太不專業了。”宋河道。
“對，如果他們把題目分門別類放在一起，說實話還看不出什么，但偏偏就是每隔固定距離出現一類題，刻意平均打散了。”相曉桐微笑，“我一說，考官眼神都變了，大概覺得我年紀小但夠聰明，就讓我回去考。”
“考了個滿分？”宋河隨口猜測。
“沒有，剛剛好夠及格線，我那時候還小，沒那么牛。”相曉桐道，“于是暑假我就留在軍工科研基地里，跟著他們搞光動無人機的程序，管吃管住，一個暑假給我開了六萬塊錢底薪，然后我做了點實打實的小改良，最后又多拿了十六萬的獎金，不到兩個月賺了22萬，人生第一桶金。”
“哦對了，我干活兒那地方你也去過，就是若羌基地。”相曉桐道，“你搞炸藥硅藻那地方，在那我還見過游德義，簡單接觸了一下。”
“哦？”宋河好奇，“游德義還做過無人機嗎？”
“沒有，他當時就是搞火炸藥的，他是聽說有個中學女生考進來了，本著收徒的心思來找我，拿了張他手寫的小試卷讓我做，又趁下午吃飯時間在食堂簡單面試了我一下。”相曉桐微笑，“最后他決定不收我。”
“不收你？你當時年齡太小水平還不夠是吧？”
“不，他被我的水平嚇到了，還要了我身份證看看號，確認我真是高中女生，而不是長得顯年輕的碩博生。”相曉桐道，“他說我天賦太好了，應該去跟最頂級的老師，跟他怕耽誤了我成長。”
“在若羌基地干過光變無人機這一個項目之后，我就算半個內部人員了，所以有軍工技術座談會，就會打電話叫我去參會。”相曉桐笑道，“我那件初中買的小西服，買的時候我媽給我買錯號了，大了很多，我去省動植物研究協會做演講的時候，就很像小孩穿大人衣服，但過了幾年高中階段我去軍工技術座談會，衣服又小了一點，穿著緊巴巴。”
“媽媽老謀深算，這樣給你買一件就夠了，要是最初買的就貼身，座談會你還得再買一件。”宋河說。
相曉桐一怔，微微后仰，“我靠，原來是這樣嗎？”
“我聽你講了這半天，有兩點感想。”宋河說。
“第一點是老婆真牛，第二點是老婆太牛了，是嗎？”相曉桐表情小驕傲。
“第一點是，我突然明白當年我跟謝元勛在巴丹吉林搞無人機的時候，最終驗收頒獎為什么是你來了，原來你最初就是做無人機起步的！”宋河感嘆。
“啊哈。”相曉桐笑了。
“第二點是，游德義覺得你天賦超強，怕耽誤你所以不收徒……怎么收我當徒弟那么利索呢？”宋河陷入沉思，“難道在他看來我比你菜很多嗎？”
“誒，你這么一說還真是古怪，你去若羌基地的時候也是高中生年齡對吧？你做的項目比我當時做的硬核多了，按理說你天賦比我強得多……游德義為什么區別對待呢？”相曉桐也好奇。
“不多想了，過兩天見面問問就行。”宋河低頭吃掉最后兩個云吞。
“過兩天見面？”相曉桐歪頭，驚訝挑眉，“游德義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