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曉桐忽然聞到什么,扭頭看向燒烤爐,“糊了!”
兩個偷聽的白老師大驚,頓時手忙腳亂,翻翻爐上燒焦的幾十個烤串,尷尬地連聲道歉,一股腦扔掉,拿新串重烤。
宋河一手托著下巴沉思,半天啃一口串,“戰后你有沒有研究地門和長生菌?”
“有!”丹耶德點頭,“我做生意有錢之后,第一件事就是雇人專門研究地門和長生菌。”
“但遇到一些困難,我去了一些歐洲名校和大研究所,想找個靠譜的團隊幫忙搜尋研究長生菌,但聽過我的描述之后,他們覺得我是騙子,各種借口不愿意接這個活兒,可能也有些別的因素,我們打仗主要是和歐洲人打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愿意接這個活兒的團隊,結果他們是騙子,拖拖拉拉在非洲待了大半年,借口說沒找到長生菌,應付交差走了。”
“后來我找到一個非洲本土的生物學家,伊芙麗教授,她在高盧和燈塔拿過碩博學位,在你們蔥省一家藥企干過二十年,算水平相當高的人物,響應建設非洲號召,回老家幫忙建科研型大學。有人知道我在找靠譜的生物學家,介紹我倆見面,她聽完我的描述,非常興奮,決定花精力專攻長生菌。”
“她推斷長生菌潛力非常大,如果真能吃透,沒準真能做出來延壽技術,這種技術一旦成功,很容易成為非洲巨大的經濟引擎,于是連續好幾年,她親自帶學生追逐降水線,每個月行程上萬公里,東奔西走到荒郊野外去找長生菌。”
“她身體不好,高強度野外工作把她折騰出病來了,最后真找到了長生菌樣本,就一點點,她帶回實驗室研究,但遲遲沒有進展,電話里她告訴我情況非常詭異,她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不過她決心想辦法水滴石穿堅持做下去。”
“但她沒有多少水了,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她死之前一個月,給我來了一通電話,聊了兩件事。”
“哪兩件?”宋河認真聽。
“第一件事,乘黃當時剛推出震驚世界的成熟冬眠技術,人類延壽永生的方案有了最優解,她的希望落空了,原本指望靠長生菌做出某種延壽技術,結果機會被人捷足先登,歷史機遇徹底錯過,她吃了個大敗仗,心情非常絕望,沒有辦法,非洲的科研力量確實過于弱小,而且長生菌也研究難度也特別大,敗局是注定的。”
“這次失敗可能讓她的死亡提前了,她家里人說乘黃冬眠技術一出,她整個人精氣神一下子垮掉,躺在病床上就下不來了,最后治療非常消極。我試過想辦法給她搞一個冬眠名額,但當時乘黃冬眠中心的名額極其稀少,輪不到我們。”
宋河輕輕嘆氣,“有志氣的科學家啊,死掉可惜了,第二件事呢?”
“她說她好像知道為什么長生菌研究起來很詭異了,但是這種猜測過于嚇人和離經叛道,她不敢確定,只是隨口和我一說。”
丹耶德頓了頓,“長生菌的基因,可能是會自己變化的。”
宋河和相曉桐瞳孔同時震動,心中凜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