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火師冷笑道“你如今已經是縣令,還著眼于一個農婦”
陳縣令轉過身來,默然不語。
蟲師道“要不是大夫人起了側隱之心,這些人應該都殺掉才對。”
被稱為大夫人的原配咬緊牙齒“夫君已經完成心愿,就不要再造殺孽了,有傷天和。”
其他兩個女人說的話都沒有讓陳縣令開口,唯獨大夫人的話說出后,陳縣令說話了。
“不夠,遠遠不夠”陳縣令語氣陰沉。
大夫人遲疑道“夫君,萬萬不可再沉迷下去。”
“你不懂”陳縣令語氣越發陰沉。
“這世道是不公平的”
“如果我不繼續,我怎么往上升”
“這次的科舉你們也看到了,我才華遠比其他人好,只是我沒有跨入讀書人的門檻,就被調到這偏僻的縣城。”
“那個蠢才,反而去了繁榮的地方”
陳縣令向前走了一步,臉色陰毒。
“有滿天的抱負,但沒有施展的平臺,只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會得到皇帝的認可,才能施展我的抱負”
大夫人一句話也不說了,顯然知道這時候再說話,會引起更大的矛盾。
周安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拍手。
“好家伙,這下目的也有了。”
原來當了官,陳縣令也只是個普通人。
而且從科舉的時候,他就沒有競爭過那些真正的讀書人,因此心懷恨意,學會了水葬法,模擬出讀書人的能力。
周安明了一切。
眼前,景色又一陣變化。
這一次,一切都恢復了。
周安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牢房。
旁邊,葉霜手中的符紙燒完。
周安發現,張司縣和謝捕頭都盯著上空,下意識的看去,就見到最后一幕景象正在消散。
“原來你們還看著現場。”
周安無語。
好在他沒有在里面做出格的事。
隨著周安蘇醒過來,張司縣和謝捕頭也恢復正常。
“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周安道。
張司縣沉默半晌,轉身準備離開。
“去干什么”周安問道。
張縣令深吸了一口氣“能夠將水葬法修煉到如此境界,手中的人命不少,更何況,清流村還死了二十多個孩童。”
“這是一筆血債,我已經不想再等了,我得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周安對謝捕頭使了個眼色“攔住張大人。”
謝捕頭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攔在中間。
張司縣皺起眉頭。
他搞不懂周安的意思。
這時,周安開口道“然后呢,你找過去,在鬧市和他大戰一場,他打得過你還好,要是打不過,隨意在城內開展殺戮,你擋得住嗎”
張司縣陷入沉思。
確實如周安所說,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是會拿別人的性命要挾的。
能進鎮詭司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上的草莽,有著江湖人的血性的。
剛才張
司縣氣血充腦,就想把這個人渣給解決掉,所以沒有冷靜下來,還好被周安攔住。
周安緩緩道“要想對付他,首先要做的,是把他引走。”
“怎么引”張司縣問道。
他也知道,引走之后就可以放手而為,但問題是該怎么引走。
陳縣令可從未邁出過安定縣。
尤其是在這非常時期,怎么才能引開
“那不就是條餌嗎”周安看向一個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