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司府點了點頭,沖著里面的獄卒揮了揮手。
“周兄弟,走吧,上去和我說說,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嚴司府的表情有點凝重。
自從這人說周安是什么蠱神圣子之后,嚴司府的表情就變成這樣的,帶著幾分不確信,但又帶著幾分堅決。
周安沒說什么,又看了這狂熱的犯人一眼,兩人出了地牢,來到了鎮詭司二樓。
嚴司府進了房間后,給周安倒了杯茶中。
“周兄弟放心,那個家伙該說的都說了,活不了的,等會兒我們聊完了,他的命也就此終結。”
周安接過茶杯喝了口“嚴大人肯定有事情要和我說吧。”
在地牢的時候,嚴司府的表情就有點不對勁,現在到了這里,周安覺得應該是要說出來了。
果不其然,他才剛剛說這句話,嚴司府就陷入了沉思,好像在做著抉擇。
周安倒是無所謂,將手中這杯茶喝完后,還自己續了一杯,看著茶杯里面冒出來的水汽,輕輕轉動著茶杯。
大概過了有半炷香的時間,嚴司府終于做下決定“周兄弟,你現在既然已經參與進來,而且變成了一個重要角色,這件事情你就有知道的資格了。”
周安了然。
這事情是皇帝布的局,之前也了解過,但是了解不夠深。
看這情況,嚴司府是打算說出來。
周安不是個喜歡聽秘密的人,但是剛才在地牢中那一幕,對方好像把自己當做了唐僧肉,如果蠱神教的人知道,到時候麻煩不小。
他的最終目的,是消除蠱神教余孽。
蠱神教余孽死了,對自己有兩個好處。
第一是最關鍵的,就是能夠減少身邊的威脅,讓自己放心的肝熟練度。
第二則是因為自己是匠作監的一把手。
現在礦洞的問題,目前來說只是暫時解決,如果就這么放任工人去礦洞開采,后面還會出現新的問題,到時候不好收場。
既然接了這個活兒,那就要干好,周安向來是這樣一個人。
更何況他把這問題解決后,匠作監也可以繼續運轉,不需要自己去參與,也能為自己肝熟練度節省時間。
無論是哪一種,周安都覺得,這事情都能順手干了。
嚴司府已經從周安的表情中,看出周安的決定。
他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周兄弟,跟我來吧。”
周安點了點頭,沒說什么,就這么默默的跟在嚴司府身后。
兩人出了鎮詭司,順著這條黑暗無光的大街,朝著一個方位走著。
越是往里面走,周安就越覺得不對勁,因為走的這個方向好像是教坊司。
他當然不會認為是嚴司府色欲沖頭,畢竟現在的事情很重要,嚴司府沒必要這樣做。
那么一切的答案就在教坊司。
周安已經猜到一個人了。
那位苗疆的姑娘。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嚴司府這個時候去教坊司,又和最近的蠱神教有關,那么只有苗笑了。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言語,來到教坊司之后,老鴇還是那么風韻猶存的走了過來。
可這一次是辦正事的,嚴司府直接說給他開個房間,順便把苗笑叫過來,有事要問。
老鴇微微一愣,隨后露出為難的神色“兩位大人,苗笑姑娘賣藝不賣身,這是上頭的意思,您可千萬不能做什么傻事。”
老鴇當然不知道苗笑身上是有恐怖毒性的,但上頭有關照,提醒了嚴司府一聲。
萬一嚴司府真弄出事情來了,自己這邊也是個同罪。
嚴司府當然明白,揮手道“我這次過來是為了查案子,你盡管叫過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