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聽完之后,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形容一下那個人的長相。”
姑娘哪敢有所隱瞞,飛快的描述道“長得挺好看的,也挺年輕的,身上有一股讀書人的氣質,張口就是吟詩作對,還說和你是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
周安更迷惑了,搞不懂到底是誰。
而且這描述出來的樣貌也不倫不類的,沒有一個具體的特征,很難分辨。
當然,他這人也不會胡亂撒氣,這姑娘也就是一時嘴快而已。
沒有問出詳細的東西,周安沒有多停留,又離開了教坊司。
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還在想著,一直走到了家門口,才停了下來。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不想這件事情了。
因為在門口站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手里提著一堆菜和幾瓶酒,正在耐心的等候著。
周安看到這個年輕人了,這個年輕人也看到了他。
兩人相識一笑,互相走近。
這時,周安突然抬起拳頭,一拳捶到年輕人的肩膀。
“好小子,原來是你給我傳出去的。”
余杭樂呵呵的道“老周,你這不行啊,我來的時候,就聽說你經常去教坊司,就順便也去逛了逛,沒想到,你光點姑娘不辦事,這可不地道,那些姑娘可都被你撩得火急火燎。”
周安笑了笑,沒當回事,看著余杭手中的菜和酒“走吧,去酒樓吃,我請你吃頓好的。”
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兄弟究竟為何而來,但來了自然要接風洗塵。
哪有在家里接風洗塵的
誰知道余杭搖了搖頭,指了指手中的菜。
“咱倆兄弟這么久沒有一起吃過了,還是在家里吃方便,也能聊一會兒,這酒可是我上任的時候,我那個師爺給我上供的,上供當天我就給他撤了職,一個師爺竟然有這種好酒,你說該不該撤”
“我管你撤不撤反正你在那里是一把手,隨便你。”周安調侃道。
他也沒有再想著去酒樓的事情,把門打開,讓余杭進去。
余杭剛一踏入,就到處看了一下,一臉的羨慕“老周,你這宅子真不錯,恒通商會可真有錢。”
周安笑著說道“你小子在那邊混成一把手,可比我這個一把手要帶勁很多。”
“唉,不談了,我來幫把手。”
余杭把菜放在灶臺上,熟門熟路的就開始洗了起來。
他倆一邊洗著菜,一邊說著,不多時把菜就全部洗好了。
還是老樣子,和以前在安定縣一樣。
周安做菜,余航旁邊幫著。
不多時,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今天余杭過來,周安也沒有肝熟練度,當菜做好,放在桌上后,兩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輕輕碰了一杯,一口喝下。
放下酒杯,周安這才問道。
“老余,你怎么有空跑這亭云府來”
余杭所在的那個縣,距離亭云府可是有段距離的。
所以他很好奇,為什么跑到這里,畢竟余杭在那里可是當縣令的。
余杭聽到周安這樣說,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始娓娓道來“老周啊,你先聽我慢慢跟你說,自從當上了縣令之后,我這日子可是過得豐富多彩”
隨后,整個房間里,就只剩下余杭一個人的聲音。
余杭所在的地方,其實是一個富饒的縣城。
皇帝當時知道余杭能夠在考場上突破,成為讀書人,其實也是相當看重的,所以給余杭安排的位置并不差。
余杭到了之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整頓那里的秩序,手段極其嚴厲。
凡是有問題的,無論是誰,一個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