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州令趕緊擺了擺手“周大人,這件事情,還請您配合我們,調查一下,畢竟這事情涉及到了很多人命,所以我也很難做。”
兩邊都是不同機構的,但這些事情落到衙門里面,目前來說,確實是陸州令該管的,所以陸州令也是依法辦事。
周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后看向旁邊的鏢師,突然說道“誰指使你怎么做的”
鏢師微微一愣。
周安繼續說道“你的情緒太激動了,而且僅憑著鏢物留下的信息,就斷定是我拿的,這有些不合乎常理,更何況我有人證,你沒有證據,就憑一個陰燭嗎”
說到這里,周安轉頭看向路陸州令“大人,如果有證據,我可以配合,但現在他連證據都沒有,你叫我如何配合”
“我也是朝廷命官,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這里留上幾天,到時候我那邊的事情沒人解決了,豈不是給皇帝陛下添麻煩”
陰燭這種東西,說明白一點,其實就是鏢局的一言堂。
之前他也看過那些資料,一旦通過陰燭找到對象,那陰燭的氣息,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說得更明白一點,就算自己身上沒有,對方說你有,你這氣息消失了,對方還可以換個借口,說是通過陰燭找到之后才消失的。
這算個哪門子的證據
更何況,面前這個鏢師,他覺得十分可疑。
鏢師這時候反應過來,變得更加激動“血口噴人,陸大人,他血口噴人,你不能因為他是匠作監的大人,就”
話沒說完,周安樂了。
“我不知道你背后是什么人,但是派你這個蠢人過來,實在是有趣。”
到現在,周安已經確定,這個鏢師后面有人,而且是針對自己。
因為剛才這個鏢師說的話,其中提到了匠作監三個字。
自己來到這里之后,可是相當低調的,估計就算是行當中人,也不知道匠作監換了新的大人。
但這個鏢師,卻一句話提了出來,很明顯,是對自己有過調查的。
話音落下,陸州令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大喝道“把這個人綁了”
立刻就有兩個捕快上前,將這個鏢師拿下。
鏢師被按在地上,還在瘋狂的掙扎著。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當官的,官官相護我們鏢局上上下下,損失了十幾口子人,連老鏢主都走了,你們竟然還這樣官官相護”
鏢師情緒變得異常激動,不斷的掙扎著。
周安皺起眉頭,隨后來到這個鏢師旁邊“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暴露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家伙背后絕對有東西,不然不可能這么精準的瞄準自己。
可當這話說完之后,鏢師仍就是剛才的狀況,罵得更狠了。
這一幕,讓周安疑惑起來。
其實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應該都明白了,但這個鏢師的樣子,好像并不是裝出來的一樣。
陸州令這時候也站了起來,來到周安旁邊,看著面前這個鏢師,突然說道“周大人,我怎么感覺他所言非虛的樣子。”
“你也感覺到了”周安抬頭道。
“要么就是他演得好,要么就是他說的是真的,但我傾向于第一種可能。”
“陸大人,這事情現在已經不歸衙門管了。”
事實是這樣沒錯,其實到現在為止,已經算是兩個行當中人的爭論,這件事情應該輪到鎮詭司管。
這個鏢師有點異常,不僅自己發現了,陸州令同樣發現了。
陸州令聽到周安這樣說,沉思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按規矩,剛才鏢師來他這里報案,他會順手接下,可現在涉及到的,可就不是他的管轄范圍。
既是因為兩人都是行當中人,又是因為周安現在的身份不一樣,經過鎮詭司來管更好。
可還沒等陸州令說出這話,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周安轉頭看去,發現是侯司州帶領著幾個鎮詭司成員已經趕到了。
“周大人,陸大人,兩位大人好。”侯司州朝著兩人拱了拱手。
周安道“侯大人突然登門這府衙,肯定是有事,難不成也是因為這鏢師來的”
陸州令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他的意思和周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