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永遠都是府縣,而到了州以上,其實就沒有這么累了。”
魏公公道“至于司京,其實你需要做的,只是統管全局而已,和你在匠作監的時候,沒有太大的區別。”
周安嘴角微微抽搐“魏公公,我年紀小,你不要騙我,這些東西我還是分得清的。”
這些話騙騙三歲小孩可以,但是周安肯定不相信的。
要真說當甩手掌柜舒服,那還是匠作監舒服。
“君子一言尚且快馬一鞭,更何況是陛下的圣言。”
魏公公又喝了一口酒,道“這又豈是輕而易舉能夠改變的。”
周安聽到這里,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這一次的安排,絕對不簡單吧”
他覺得,興武帝作為大楚國的皇帝,說句俗點的,那就是吃過的鹽比別人吃過的米都多,怎么可能隨意安排職位。
所以這里面,肯定有事。
魏公公笑道“聰明,這次過去,其實陛下有秘密的事務,讓你去處理的。”
說著,魏公公拿出一封密信,遞到周安手中。
周安接了過來,隨手將密信打開。
當他把里面的內容全部看完之后,默默地將密信收了起來。
“這縱性,竟然滲透得這么快”周安沉吟道。
密信之中的內容不多,但是每一個都是機密。
這事情,其實要和淮西京的上一任司京說起。
既然是給周安封賞,那么這個職位肯定是有空缺的。
按理說,鎮詭司這種重要的機構,是不可能出現太久的空缺,尤其是一個京級城市的司京。
上一任司京,已經死了。
表面上看,是為了大楚國,和一個強大的詭異作戰而死。
但是實際上,只是為了給這個司京一份體面,也是為了不讓淮西京出現混亂。
司京真正死亡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司京其實是縱性的人。
自從大楚國建立,就一直深藏其中,直到最近才被發現,然后被秘密的處決了。
“呵呵,縱性這個組織,其背景絕對不低于野道門和野佛門。”
魏公公道“他們最近浮出水面,才知道這個組織的實力非常恐怖。”
周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個組織具體要追溯到哪里,周安覺得,以自己的了解,估計是八絕技傳人之后。
黑玉的老爹,也就是風雨樓樓主,那個敢和詭集會玩深入游戲的男人,就是死在那一代的縱性領袖手中。
所以縱性的底蘊不僅不低,反而是極高的。
信上后續的內容,其實也很簡單。
如今,人手是真的缺乏,而派遣周安過去,也是為了穩定住淮西京的局勢。
論閑的,確實和匠作監比不上。
但是信中說了,好處是有的。
周安如今已經得罪了縱性和野道門。
說句不好聽的,這幾個勢力,恨不得將周安處之而后快。
簡單點來說,哪怕周安去到深山老林,也有特殊的方法找到。
畢竟行當多如牛毛,想要找一個人,總是有辦法的。
而周安如果當上匠作監,其實獲得的情報和秘密很少。
匠作監哪能和鎮詭司相比
一旦縱性有什么陰謀詭計,最先得到消息的肯定是鎮詭司。
而周安當上了司京,四舍五入的,那就是周安得到消息了。
周安一直是個喜歡將危險提前拔除的人。
在他的理念中,想要茍發育,那就得把周圍的危險全部干掉。
其實信中內容也是對的。
有了麻煩,沒有情報,那么后續花的時間更多。
有了情報,能更快解決麻煩,花的時間還少。
周安陷入沉思,他開始權衡。
片刻之后,周安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