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藏不住事,有話就說。”
周安放下手中的資料,道“既然我來上任了,就不希望看到一個不敢說話的手下。”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此時的何聲似乎有話要說,但是好像是礙于一些事情,所以話到嘴邊,反而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何聲猶豫片刻,又聽到周安這樣說,深吸了一口氣,道“周大人,其實目前來說,鎮詭司一切維護得很好,沒什么大的問題,但是唯獨在這淮西京,和衙門的關系不太好。”
說到這里,何聲伸出手,將桌上的資料拿開一部分,然后找出了其中的一本。
這本資料很薄,看起來沒什么東西,只有寥寥幾頁。
但是何聲能翻出這本資料,必然是有用的,否則也不會搞出這一出事情。
“大人,原因全在這本資料里了,您看看便知。”何聲思考片刻,說道。
周安剛開始聽到何聲說與衙門關系不好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按理說,一個地方的繁榮與否,與衙門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一個地方的安定與否,則與鎮詭司的關系也不容小覷。
安定與繁榮,是一個地區的標準。
只有這兩項達標了,那么這個地區才算是合格的。
每一個城市,衙門主民生,而鎮詭司則像是一把刀,把來犯的詭異和江湖妖人,全部都阻擋在外。
衙門與鎮詭司看似是兩個各司其職的部門,但是二者在某些時候,也是會一起行動的。
以前周安也遇到過幾次。
可現在淮西京這個情況,似乎有點問題。
周安也沒多說,拿起桌上的資料,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等他把這份資料看完之后,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關系不好,是因為我的問題啊。”
他還以為是什么事,甚至以為是什么大事。
可現在看來,這大事也不是很大的樣子。
究其原因,和淮西京的京令有關系。
淮西京的京令名叫裴林,是個通靈境的讀書人,也是大楚國的老人了。
當初大楚國建國時,也曾經為大楚國做出過不少的貢獻。
說句實話,裴京令在讀書人這一塊上,還是相當之能打的。
除此之外,還有裴京令大楚國老人的身份,也是他在官場上立足的資本。
可問題就出在這個身份上。
那一輩的讀書人,都是以丞相為首。
而丞相看他很不爽。
就連丞相都對他不爽了,站在丞相身旁的人,自然也是同樣的對待方式。
所以,剛才何聲所說的關系不好,來自于周安自己。
這話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
“小事一樁,無所謂。”周安把資料放在一邊,淡淡的道。
對于他來說,確實是小事一樁。
他處事的方式很簡單。
你要是和我好好相處,大家禮尚往來,我也把你當回事。
但是你若是和我不好好相處,那么大家就都別玩了,我肯定是第一個掀桌子的人。
現在,衙門和鎮詭司都是不同的職權,基本沒什么相交的。
大家相安無事還好,周安安心的當甩手掌柜,在這里肝熟練度。
如果要搞事,周安會讓對方知道,庖丁解人刀法的威力。
“大人所言極是。”何聲拱手道。
他和周安說這些,其實也是一個下屬該說的。
畢竟周安初來上任,如果連這個問題都不說,后面才出事的話,那就會落到他頭上。
現在說了,周安要怎么做,何聲也不會去關心和了解。
都是領導自己的事,領導去操心。
周安是鎮詭司的司京,只要一句話,他何聲直接帶頭沖鋒就行了,多余的不需要考慮。
“好了,你下去吧。”周安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