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方形木盒子被周安收進粉紅色錢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他能感覺到,這木盒子的恐怖之處,現在那種恐怖的感覺才消失了。
“周大人,那個東西是什么”師習遠有些好奇,開口問道。
周安神秘的一笑“能否就當沒見到過這東西對別人沒用,但是對我有很大的用處。”
師習遠恍然,拍了拍手“那當然可以。”
這年頭,師習遠雖然是國師的弟子,但也在監察司里面擔任職務,也算是混官場的,自然是懂點人情世故的。
在底線的范圍之內,變通一下,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畢竟這個人是周安。
至于怎么變通,那很簡單。
底線嘛,他是靈活的,可以隨意的改一改,只要不超過那個極限就行。
大秘密還在這九層塔,里面一點點小東西無所謂的,就像師習遠在這里補全他自己的天賦一樣。
兩人稍加琢磨,也沒有啰嗦,離開了九層塔。
九層塔外面,還是那一分為二的清河。
他們來到河岸之后,師習遠把最開始的搬運符扔了下去。
符紙燃燒,淤泥再度出現,將九層塔全部覆蓋。
而周安散去了控制清河的炁,興風作浪停止之后,清河逐漸合而為一,將九層塔掩埋在河堤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兩人對視一眼,離開了清河,朝著淮西京走去。
這件事情,也算是完了,把這些秘密上報給朝廷,那么他們兩個也算是做好了,可以各做各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
當他們到達淮西京之后,周安首先告訴何聲,就說清河的事情有些嚴重,需要上報總司,還寫了一封密信,讓何聲趕緊傳遞。
何聲也沒有猶豫,立刻答應下來。
而周安則帶著師習遠,準備回家。
誰知師習遠卻拒絕了。
“既然我已經到達了全圣境,那就得抓緊時間,回去鞏固一下,就不方便,在此處多停留了。”師習遠一本正經的道。
周安奇怪的問道“師大人,伱不是想要繼續釣魚嗎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后,咱們兩個找地方去釣釣。”
剛才在九層塔里,師習遠可是這么說的,周安還當真了。
誰知這句話說完之后,師習遠趕緊擺手,好像避之不及一般,滿口否認。
“趁著時間還早,那我就走了。”
此時,天色已經昏暗無比,到了凌晨時分。
“還早”這個詞,被師習遠重新定義。
師習遠所說的還早,在這時候非常的不符合,但是師習遠說完這句話之后,走得很快,甚至不讓周安相送,離開了鎮詭司。
周安看著師習遠離開的背影,暗道一聲奇怪,也沒當回事。
他覺得自己倒是省事不少,于是就朝著自己家里走去。
師習遠離開了鎮詭司之后,來到一條街道,長出了一口氣。
他確實打算和周安釣釣魚的,可是在九層塔里面,看到周安凌空釣的東西之后,這個想法就徹底放棄了。
他是想滋人,不是想被滋的。
做人嘛,還是得有點逼數才好。
師習遠覺得,自己很有逼數,所以現在只想離開。
不過在離開之前,師習遠心中想道。
“雖然滋不了周安,但那些笑話我釣不上魚的人,等我回去的時候,一個一個的去滋你們”
懷著這種想法,師習遠又覺得很爽,美滋滋的離開了淮西京。
月色如洗,夜晚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