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駛入一處板正莊嚴的建筑群,森白的墻壁,整齊的景觀,人煙稀少里里外外都透著安靜和機密。
這里是異能特務課東京總部。
是枝千繪久違地來到了這個視她為究極恐怖分子但死活不敢對她下手的地方,下車前看著不遠處接待人員戰戰兢兢的表情,心情直線上升。
咳、矜持,矜持一點。
不然對面惱羞成怒了就不好了。
車內,坐在她身邊的小孩勾起一個柔軟的笑容,故作好奇的問道“寧寧大人以前來過這里嗎”
嘴上這么說,可太宰治眼里沒有一點好奇,只單純的看出了少女心情不錯,捧了一句場。
但當他真的聽見是枝千繪的回答時,還是忍不住側目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個人。
她很輕松地說
“上次來的時候記得是把上任局長宰了。”
“然后合計了一下,換成了現任的種田長官。唔,前不久那件事還是他幫忙的呢,不知道他就這件事拜訪過老師沒有。”
是枝千繪輕巧地說道。
她也不在乎太宰治該不該得知這樣的機密,總之就是相當輕松地說出來了。
“您殺了一位局長”太宰治不可思議地說道。縱使是聰明到能看透大人的孩子此時也為少女的話而感到驚悚。
異能特務課,他聽說過。
異能大戰期間這個國家的異能者運轉中樞,地位舉足輕重,這樣一個機構里的領導人是枝千繪說殺就殺
發生了什么
“也沒發生什么別的事情吧。”
是枝千繪的聲音傳來時小孩才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已經把腦子里的問題問出來了。
太宰治下意識去看是枝千繪的表情。
少女正微微抬著下顎,一只手指點著臉頰,看向遠處走近的接待員,視線放空眼眸微瞇,像是在回憶。
“當時打沉了橫濱靠海的那座島,為了避免追責我都把整個內務省的關節打通了,就上任那個老頭子喋喋不休地嘴碎我。想著之前他調動過五劍客來圍殺我來著,嫌讓他下崗的外交交涉太麻煩就簡單點送他歸西了。”
是枝千繪哼出一聲鼻音,當時她都把中也搶到手了,到手的荒霸吐怎么可能還回去。
既然解決不了麻煩,那還是解決發起麻煩的人吧,最多后續比較麻煩。
當時她是這么想的。
“那您今天來這里”太宰治話沒說完就消了音。再看一眼異能特務課建筑的大門方向,沒有持槍的秘密警察包圍過來,只有衣著鄭重的接待員。
接待員身側是一位穿著和服的年輕男人,臉上掛著笑容,和服羽織圖案低調華貴,一看身份就不一般。他拿著折扇笑瞇瞇地走來,要說最讓人注意的還是他的光頭。
是枝千繪沒聽見下半句,回過頭看向他,她更靠近窗口,一轉頭擋住了外面的景色。少女疑惑地歪下腦袋,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沒什么,寧寧大人。”
太宰治搖搖頭,收回了說了一半的話。
能在異能特務課總部這樣重要的位置這身穿著打扮,地位絕對低不到哪里去。
而這樣的人既然是來接待是枝千繪的,也就證明是枝千繪的實力確實足以在她殺死上任異能特務課局長之后仍然被特務課以禮相待。
和他無關吧。
他也不知道今天這個人為什么要帶他一起來。
小孩垂下眼眸,盯著袖口發呆。
要準備下車了。
是枝千繪也推開車門。
她一邊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順口回答了太宰治沒問完的問題“其實今天啊,今天來是因為把你強留下來會附帶一點小麻煩,我自己處理的話你會比較危險,想了想還是找點更安全的路子。”
太宰治僵直在原處,臉側發絲被風吹得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