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荒霸吐的存在
往大了說可以無限大,但往小了說也同樣可以是無限小。
是枝千繪不是沒來得及處理。
只是說她大權在握,港口afia根本不在乎外人的覬覦。
而今,將要步入和平時期,她也就順手,為自己珍惜的荒獸加重一層保障。
“不過沒關系,這些事都解決了。老師也不用擔心,荒霸吐不會再出現在軍部的武器名單上,這不是個適合借題發揮的事情,提前抹掉會好很多。”是枝千繪說道。
“哼。”
夏目漱石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平穩地吐出一口氣,目光一轉,洞察的眸子停在櫻發少女淺色的瞳仁上,不怒自威的壓迫感從言語中無形中流出,“那之前派中原中也出海,看來都是你和種田商量好的事情了用港口afia的權重和特務課的外交堵死了你的敵人們最重要的外部支援,這像是你會做的事情。”
“你的手段向來是趕盡殺絕,不留一絲活路。”
三花男人的問話里沒帶什么情緒波動,連站姿都沒變,依舊是前不久拄著拐杖到窗邊推開窗戶,閑聊時的姿態。
但一旁的太宰治卻莫名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威壓。
來自老前輩的質詢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猶如千斤巨石一樣壓下來,上一代的優勝者從戰火里歷練出來的壓迫讓人喘不過氣。
如果有了解這兩個人身份的人在這里一定會冷汗如瀑恨不得消失。
夏目漱石。
賑早見寧寧。
一對決裂的師生。
他們的關系并不像見面時的寒暄那么松快。在都市傳聞里,夏目漱石自被逐出港口afia之后就與鳥盡弓藏的賑早見寧寧是絕對的對立關系。
如果有人仇視賑早見寧寧,那么去投奔夏目漱石就是最好的方法。
誰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有一點相當明確
如果他們兩個開戰,那么橫濱、乃至關東就絕對會迎來史上規模最大的一場里世界戰爭,這樣的戰爭或許會超越異能大戰帶來的混亂,在這片土地上留下修羅地獄般的血色事件。
太宰治這段時間跟在是枝千繪身邊,他當然知道兩個人的身份。
年幼的孩子攥緊了手腕上的繃帶,下意識扭頭看向是枝千繪。
卻猛然發現少女眼里一片癲狂的笑意,蒼青淺色的瞳孔里猶如盛載萬般壯闊的波濤,面對同樣段位的人沒有半分退讓,像是賭桌上直接與莊家對視的賭徒,在規則之內挑戰規則帶來的一切可能性。
少女的聲音依舊是柔和清脆的,她回答道“當然,我和種田長官是至交好友,一兩件合作不算什么。”
“相對來說和特殊戰斗力總局的接洽方面特務課也在利用港口afia的權重,就像長官借我的手在打壓戰后如雨后春筍般冒出的小型組織那樣,都是互利互惠的事情。”
是枝千繪說。
少女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比起往日那個溫和之中偶爾帶著些天然的少女,這似乎才該是她真正的面目,猶如惡鬼修羅般步步緊逼,盤盤相扣只為獲取最終的勝利。
在戰爭衍生出的棋盤上,賑早見寧寧是絕無僅有的贏家。
可不知道為什么,太宰治居然發現自己對是枝千繪的這幅模樣一點也不意外。他偏著頭,看著和三花男人對峙的少女,從嘴角上揚的弧度看出了她的好心情。
忽地,小孩笑了一下。
他沒出聲,只是一樣勾起了唇角。
好在這對前師生之間的對峙沒有多久,種田長官作為東道主及時出現,轉移了火星四濺的話題,成功讓氛圍轉變到和平的方向。就著夏目漱石的存在,種田山頭火也進行了其他很難直接在是枝千繪手上拿到好處的事情交涉。
總體來說,這一趟行程很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