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被稱為保鏢的本人這個場面和保鏢完全沒有關系吧
誰家保鏢會殺死雇主家門口的守衛,還提著刀闖進雇主的辦公室的
銀發武士忍下滿臉詫異,看向了門口的少年,相信以傳言中少年干部的聰慧,絕對不可能信這么隨口胡謅的理由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有人闖進來了。”少年拖著綿長的腔調,彎眸一笑,像是信了櫻發首領的說辭一般,大大地松了口氣。
福澤
銀發武士滿臉震驚。
但太宰治是真的放松下來了。
他終于走進了首領辦公室,與銀發武士擦身而過時看了他一眼。
武士頓時渾身一緊,冷下眉眼。
黑,沒有任何生機的黑。
像是吸光的黑洞,從里面看不見喜怒哀樂,也找不到少年干部對他的反應,只有一片無邊無際的深淵。
這個時候少年才符合他的傳聞。
里世界魁首、港口afia的干部太宰治。
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了。
不同于對外人的冷淡和懶怠,少年看向櫻發首領時,眼里明顯有亮光,他到辦公桌面前,親昵地喊道“寧寧大人。”
慵懶的黑貓只在飼主身邊收斂爪牙盤臥下來,發出依戀的呼嚕聲。
“午安,太宰。”
那位首領倒是一副很奇怪的樣子,她伸出手,桌前的少年就微微彎腰傾身,低下頭,讓她摸摸自己頭上的繃帶。
“你頭上的繃帶是怎么回事”
“上午在審訊的時候被人和中也比較說沒有afia樣子,我怎么可能輸給蛞蝓就去森先生的辦公室翻了點繃帶。”黑發少年說起前半句的時候似乎很不服氣,但他依舊低著頭,任由櫻發首領扯扯繃帶摸摸臉頰,確認不是真的受傷。
“會被吐槽浪費的吧。”
“森先生忙著呢,是愛麗絲給我的。”
“還是這么喜歡和中也較勁。不過中也馬上就升任了,你高興不了很久哦。”
是枝千繪再伸出一只手,把少年頭上的繃帶挪挪,本來就是個裝飾,沒認真綁,松松散散的,很容易就被她從左眼挪到了右眼。
是枝千繪收回手,左右瞧瞧,滿意的點了點頭。
太宰治順從地笑著,他沒有動,任憑是枝千繪擺弄,一邊回擊某個不在場的小矮人“那也夠了,早一天也是我先,更何況我已經高興幾個月了。”
櫻發首領無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找我什么事”
太宰治瞇了一下眼睛,話題無縫轉到港口afia的事務上,語氣平和得像依舊在閑聊一樣,隨口報了幾個名字,然后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個人的結局“已經讓后勤去處理干凈了,后勤部門的人員清洗策劃差不多執行完畢,之后森先生會給您送份報告書來。”
他無賴地說,鳶色的眼睛眨呀眨“反正這里面也有他負責的一半,我只簽個字,不負責書面總結也可以的吧”
這種語氣稱得上是撒嬌了。
和傳聞截然不同,眼前這幅模樣很難讓人相信他就是那個港口afia的少年干部。
“但是細節需要記下來,剩下的”櫻發首領似乎頓了一下,但少年一點沒有慌張,反而志在必得地認為她一定會答應。
“偷個懶也沒關系,劃水就劃水吧。”是枝千繪說。
她看看太宰治,少年得到偏愛,乖巧地柔和了眉眼,年輕俊秀的臉上對著她滿是信賴的明快神情,繃帶環在蓬亂的黑發上,純粹裝飾性的白色給他添了不少易碎的冷質。
是枝千繪看向了闖進來沒多久就被太宰治進來打斷的銀發武士,掠過他手里血跡未消的佩刀,在思考怎么給他解釋這件事。
是的,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