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枝千繪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參與會議的干部們已經到齊了。
能參與進來的人沒幾個。
依次看去,剛剛才來找過她的黑發少年正趴在桌上,懶散地枕著手臂,偏著腦袋在和靠里面座位的人說話。
背對著正門,是枝千繪能看見少年黑色發絲間松松散散的潔白繃帶。
而聽著他說話的那位則是半靠著椅子,百無聊賴地一只手托著腮,面對著大門方向,用另一只手去撥弄桌面上的玻璃珠。似乎從太宰治嘴里聽見了什么,忽地漂亮的翠色眼睛一瞇,不小心屈指用力過度,把玻璃珠彈到桌面對去了。
骨碌碌的滾動聲劃過桌面,剔透的珠子滾到長桌邊緣,順著邊緣滾了下去一只寬大的手掌把它撈進了手心。
森鷗外正好走到桌邊,彎腰接住了這顆玻璃珠,又將玻璃珠遞回給江戶川亂步,骨碌碌的聲音再次劃過桌面。
他稍微放大了聲音提醒對面兩個年輕人,向著門口說道“首領。”
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立刻反應過來,不約而同地看向門口。是枝千繪剛輕輕關上門。
見到她,年輕人懶怠的面孔立刻明亮起來了,身板都坐直了不少。
加上她,室內一共四個人。
港口afia現在是五大干部制度。
“中也呢”
是枝千繪頷首回應,環視周圍,發現差了一個人,路過森鷗外時從他手里接過了一份文件,順口問了一句。
“快到了,從東京那邊回來要點時間。”支棱了一下的太宰治又趴了下去,懶洋洋地把臉貼在桌面上,“蛞蝓比想象中還要慢啊。”
是枝千繪無奈地彎下眉眼,嘴上柔柔的,話語間依舊是一貫的強勢作風“也沒辦法,有些涉及境外勢力的事件多少要告知一聲特務課,就算管不著,總也要別人在檔記錄一下嘛。”
但除了記錄之外就是真管不著了。
港口afia的權勢不止是說說而已。
“這樣說”
太宰治忽然低聲咕噥一聲,數數什么,再次坐起來,大為驚訝地做出夸張表情“那這一次中也豈不是要晉升了”
“是這樣沒錯。”
是枝千繪說相聲捧哏似的肯定著。
“可惡”
太宰治捶了一下桌,“不能繼續嘲笑蛞蝓了。”
“平起平坐了呢。”
櫻發首領莞爾地看著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
森鷗外也笑了笑。
會議室內的氛圍很松快,與很久以前的港口afia完全不同。
之前港口afia完全是首領一言堂,饒是前顧問那么重要的存在也能被一口否決,威權系數拉滿。
但這種作風不符合下一任。
是枝千繪能抗住這種類型是因為她的武力,debuff再嚴重她也是不可置疑能打贏超越者的頂尖異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