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收回目光。
他反過來問拉著他悄悄問詢少女身份的發言人“你們猜的是什么”
“組織老前輩之類。首領近些年雖然清洗了很大一批舊臣,但還留下了不少老人。”
發言人摸摸下巴,深思熟慮之后,發表了他的推測“高層那邊最近有很大調動,據說不少海外成員和內地有替換,她會是海外那邊的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首領早在數年前就發力歐洲,領地不止日本境內。”
“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也不在少數,雖然沒怎么聽說過,但準干部之上的成員交接,誰知道呢。”
發言人無奈的聳了聳肩,笑容依舊妖冶惑人“你才剛當上干部,首領陰晴不定,我們可不想給你找麻煩,就把人留下了,等你回來看看情況。”
“怎么樣,她的身份”
“準干部干部還是特權顧問”
中原中也挑眉反問,恣然一笑“怎么不繼續往上猜下去了”
“首領也不是沒有猜過這個。”
鋼琴家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一下把手肘壓在了中原中也肩膀上,身為如今旗會中除了中原中也之外在港口afia地位最高的人,鋼琴家卻嘆了口氣“但是我們之中,除了你,還沒有人見過首領。”
不能肯定,那還是不要亂猜得好。
如今和異能大戰時期不同了,港口afia集權至今,首領已經不需要再頻繁下基層,大量事務交由干部協商處理,鋼琴家見過地位最高的成員也就是那位首領直屬干部。
再往其他,也就是見過那位有著恐怖名望的太宰治;江戶川亂步被首領層層加護在羽翼下,大部分港口afia成員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即使權利下分,很少有人再有資格面見,首領的權威依舊能讓人兩股戰戰。
那是從異能大戰的地獄里殺出來的名聲,再久的時間也消磨不了那股瘋狂和血腥氣。
中原中也盯著鋼琴家良久。
湛藍的眸子里透著暗色,好像在考量這個朋友到底可不可信。
幾秒鐘后,他們旗會最年輕但最早晉升為干部的成員忽然拍了拍鋼琴家的肩臂膀,說出令其頭暈目眩的肯定“你猜對了。”
“”
“”
“什么”
鋼琴家愣愣地眨眨眼睛,一時之間沒理解中原中也的這句話;就連經常在外交場合上見多識廣的發言人也愣住了,下意識把目光投向了還在信天翁身邊嬉鬧,年輕的、明媚的、看不出一絲浸染黑暗的少女。
不等他們理解。
忽地,又有人推開臺球廳大門。
人還沒進來就聽見一聲抱怨似的呼喊“終于到了,中也那家伙怎么喜歡窩在這種難找的地方,藏在陰冷潮濕的角落不會真的是蛞蝓轉世吧”
旗會的眾人被這樣不見外的聲音吸引了目光,看見來人的長相時,心里都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
隨著中原中也一句“混蛋你說誰是蛞蝓”的聲音,對方的身份基本肯定了。
太宰治。
港口afia干部中最為難測的一位。
也是功績最高的一位,年紀輕輕地位卻僅次于首領直屬的森鷗外,無論是什么任務在他手中都能最快達到最有效的結果,是首領手中一柄十分得力的利刃。
這樣的人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沒等到解釋,很快,旗會的眾人懸著的心就又抬高了一丈。
這一回,就連中原中也也愣住了,下意識看向是枝千繪。
少女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
繼在太宰治之后,又有一個人推開了門。
來人一派優雅雍容的氣質,雖然是笑著的,但眼里掛著打量的意味,慢條斯理的推開門,他沒直接進來,而是回頭看向了身后,喊了一聲“亂步君”,門外也傳來慢吞吞的應答聲。
首領直屬干部森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