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落地窗玻璃倒映出少年翠綠的瞳色,江戶川亂步站在落地窗前,一只手按在玻璃上,看著逐漸消失在視線里的轎車,抿了抿唇。
指尖的涼意冷到心里。
幾息后,他倏地收回手,抽身轉頭再不去看。
剛剛下行的電梯再次升降,城市景色一層層拋在腳下,江戶川亂步靜默地抵達了高樓頂端,那個無數暗殺者和間門諜夢寐以求想要潛入的樓層。
穿過彩窗玻璃的長廊,江戶川亂步到了目的地。守在最終關卡門口的守衛看見來人時略微愣了一下,恭敬的喊道“江戶川干部。”
綠眸少年頷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回答。
他徑直走向首領辦公室大門,伸手就要推門而入兩只交錯的手攔在了他面前。守衛們不敢拿槍威脅首領護在心尖上的少年,只能公事公辦地將首領臨走前的吩咐拿出來,希望對方不會鬧起來。
他們戰栗地,恭敬地彎下腰。
“首領有令,她離開總部的這段時間門,任何人不能進入首領辦公室。”
江戶川亂步動了動眸子,翠色的瞳孔閃過一絲暗色,用審視地目光打量起今天看起來格外陌生的守衛。
首領直屬武裝部隊。
除了首領之外,不聽任何干部的調動。
但銀之神諭可以。
特別是來自老一輩的,賑早見寧寧極為信任的夏目顧問手里那份銀之神諭。
那幾乎可以說是賑早見寧寧給老師的承諾和保命符,足以調動除首領以外的所有事務。
明明答案近在眼前。
江戶川亂步卻感覺門后仿若潘多拉的魔盒,讓人不敢去確認希望是否留在盒底。
他動了動唇瓣“任何人,包括森先生”
守衛一五一十地回稟“所有干部在內,也包括森干部。”
江戶川亂步瞬間門靜立在原地,雙眉壓下,一雙綠眸冷若寒星。披肩下,揣在口袋里的手緊握著夏目漱石多年前贈予他的銀之神諭,幾乎要將紙張攥成皺皺的一團。
“”
冷凝的空氣幾乎在無聲對立的干部和守衛之間門拉起了長長的耳鳴。
從首領直屬武裝部隊中抽調來的守衛不由得喉頭滾動,被這位才驚絕艷的少年干部看得背后冷汗如注,險些率先讓了步。
好在,最后江戶川亂步松開了手。
他只留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轉身離開了。
再出現,就是在干部會議室里。
燈光照下,室內沒了昨天熱火朝天商量組織未來進程的暖意,連微黃的燈光都變得冰冷起來。
燈光黯淡,只有比江戶川亂步早到的黑發少年依舊和昨天一樣,懶怠地趴在桌上,枕著手臂,擺弄著一顆玻璃珠,半個身子浸在陰影里。長桌之外幾乎只能看見黑暗,看不真切人影,也不知道這里究竟有多少人。
一片安靜。
江戶川亂步拉開椅子,坐在了太宰治身邊那個屬于他的位置上。
這個時候,太宰治像才發現他到了似的,把玻璃珠一推。
珠子骨碌碌滾過桌面。
又被按停在江戶川亂步指腹下。
“為消滅異能者而暗中聚集的組織v,審理線索直指歐洲地下犯罪組織死屋之鼠;銀狼是曾經圍殺港口afia首領的劍客之一,與上一代的恩怨藕斷絲連;東京談判、夏目先生讓中也轉交回來的東西”
順著櫻發首領的行動,無數線索在諸位聰明人的頭腦中千回百轉。
片刻后,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對視一眼,兩人都從線索中得出了結論
“她在找一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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