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刺痛突然襲擊中原中也的大腦。
他有些不明白。
但又知道太宰治在說什么。
太宰治說“她想在自己完全喪失力量之前解決這個危險,所以她設計了魏爾倫。”
“她不希望任何人能帶走你。”
“過去不希望,現在,包括她死后的未來都不希望。”
什么
中原中也瞳孔發顫,身體發虛像是內里被掏空了一樣,疼痛和虛無如潮水一般占據了他的身體和大腦,全身力氣都被抽離,比解放污濁的后遺癥還要煎熬。
每一寸皮膚都像在被灼燒,全身的骨頭被大石頭壓住,指尖動彈不得。
太宰治把話說得很清楚。
他說。
不是野心。
也無關算計。
更與最初的荒霸吐無關。
戰爭武器的宿命莫過于鮮血和殺戮。
但我還是希望中也的未來可以不這樣。
無論如何我也不希望中也會在未來的某一天被人帶走。
這是讓你穩定名屬賑早見的必要條件。
以戰意、憎恨、惡意和血為糧食的噬血兵器應運本能,為她馴養的荒獸從尸山血海里打造了一條通往未來的自由道路。
但她早就透支了自己。
所以這一次的代價只能是
生命。
空曠的高樓天臺。
天臺邊沿擺著一個棋盤。
同樣水晶質地的國際象棋光輝璀璨,各個棋子都放在自己應該在的位置,唯獨其中一顆皇后棋子被人拿在手里。
棋盤旁邊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不符合季節的厚重斗篷,領口的絨毛被風吹拂到臉上,頭上戴著白色的俄羅斯風雪帽。纖弱的身體藏在斗篷上,手背蒼白病態,正是他拿著那顆本來應該在棋盤上皇后棋。
海岸邊的戰斗驚天動地,城區卻安靜得驚惶,沒人敢出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他放下棋子。
把棋子放在空缺的位置上。
又慢條斯理地從斗篷下拿出已經裝載好特殊金屬的陳舊信號槍,舉向天空,扣下扳機。
一束光飛向夜空。
凝望著散開的虹色煙火,俄羅斯人臉上帶著沉醉的笑容。
費奧多爾站在天臺上,迎著驟起的狂風,不健康的紅暈和微笑的弧度在月光下溫柔神圣得不可褻瀆,憐憫又慈悲得注視著這座在長夜中永載和平的城市。
“死去的人無法從墳墓里發號施令,那么效忠獨裁者的罪犯就可以重歸自由。”
“至高的領袖死去之后,她遺留下的財產遍布世界。”
繾綣的俄語口音在夜空中低吟、詢問。
“誰會獲得賑早見寧寧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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