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進魏爾倫,解決對荒霸吐念念不忘的定時炸彈。”
“利用我們擔心而產生的架空心理,順利將權利移交下放。”
“東京談判、異能特務課暗示的投誠、兩場里世界戰爭里消弭在她手里的反對聲。”
“以及讓夏目漱石在特務課的觀測下處理陷入瘋狂的港口afia首領,層層加碼他作為對立身份的立場,作為內應確保下一任首領地位交接順利,她的死亡不會帶來任何恐慌。”
“連我們還沒察覺到的敵人都提前被她壓制著輸在了這一局”
太宰治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每一句分析尾音都帶著聽不清的呢喃。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指尖在顫抖。
“而她這樣做的理由是”
“是因為。”
是因為什么
賑早見寧寧為什么要這樣做
太宰治大腦一片空白,尖銳的刺痛感拉扯著他,很久以前的記憶如風暴般迎頭蓋臉而來,吹得他眼眶發干,喉嚨也嘶啞。
曾經這片土地的危險源自城市的無序。
但現在賑早見寧寧是勝利者。
夏目漱石的話赫然在耳邊響起。
耳邊劃過的尖細長鳴刺痛大腦。
他一直都理解少女的野心,信賴且習慣于她的掌控。
所以那些話他都記在心里。
她說她想建一座理想城。
她說她擅長殺人和奪權。
她的血里流著硝煙和殺戮,是這片土地不可否認的守護者。
她
太宰治忽然疼痛到極致,蜷縮般彎下上半身,凌亂的黑發下瞳孔圓睜,少年揪住衣領的手背爆出青筋,急促的呼吸聲如水里的泡泡一樣模糊雙耳,占據了所視所聞所見全部的世界。
旁邊的聲音正在拉遠。
周圍的一切都在拉遠。
無邊的黑暗籠罩了他的世界,沒有白天,也沒有白色。
太宰治倉惶地縮在原地,過去的記憶把他劃得遍體鱗傷。
他知道答案。
太宰治知道答案。
不是猜出來的,也不是誰告訴他的。
太宰治的聲音已經接近顫抖,嘴里似乎嗆出了一口腥甜“因為,所有危險消失之后,她就會凌駕在曾經的危險上。”
少年嗚咽著,泣音綴不成語句,那一瞬間門,靈魂的悲鳴隨著話語一起被釋放出來,他說“所以,這是她一定會做的事實。從一開始就是。”
他一直都知道。
因為答案從他口中說出來過。
可是為什么至今為止他都沒有意識到過這一點
足足四年的時間門,他為什么任由賑早見寧寧一步步走向消亡
為什么
為什么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這個人。
為什么他就意識不到呢
“既然知道了那就別停下來”
“不管怎么樣,她現在還在這里。”中原中也驀地開口說道。
他看向面前兩個聰明過人的頭腦派,壓抑著眼中翻滾的情緒,快準狠地抓住了現在的狀況,狠下心,用幾近呵斥的語氣掩蓋自己的惶恐“既然事情都到了這一步,那就繼續想辦法啊”
中原中也咬著牙,陡然抬高聲音“她還在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