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望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什么。
旁邊的尾崎紅葉抿唇微笑,卻沒有接話。她換了個話題,問道“中也還沒回來嗎”
森鷗外說,“他說要順路去一趟墓地,過一會兒才會回來。”
尾崎紅葉怔了怔,想起那個人,垂下眼眸神色悵然,嘆了一聲“這樣啊。”
過兩天就是那位大人的忌日了。
墓園。
一顆大樹下。
江戶川亂步靠著墓碑,后頸仰著靠在墓碑上。
他支著一只腿,把重量向后倚靠在碑面上,手邊放著一罐金平糖,坐姿很隨意。
這里很安靜,很大一片面積都劃入了上任港口afia首領的墓園范圍,沒有人會叨擾到他。
青年眼眸微瞇,發梢微翹的劉海拂過眼睛,陽光被樹葉篩得凌亂,破碎的陽光打在他臉上,風一吹,浮動的碎光與發梢一起蕩漾,光影斑駁,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中原中也走近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稚嫩早已褪去,面容曲線成熟了不少,橘發青年摘下帽子,走過來,輕聲喊了一聲“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隙。
驚人的翠色在光影下燦燦如濃密森林,那雙漂亮的綠眼睛與過去不同,說不上來哪里變了,但對敵人來說,這雙如上帝全知一樣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一定是午夜夢回都要打個寒噤的噩夢。
也許看待親近的人會有些不同,但已經很久沒有人從這張稚氣的連上看見幼稚恣意妄為的表情了。
他掃了一眼來人,稍微提起一點精神,“中也回來了。”
江戶川亂步坐起來,手扶著后脖頸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慢地站起來。抱起那罐金平糖,罐子里的糖已經少了一層,似乎江戶川亂步在這里呆了有一會兒。
“剛下船,順路過來看看。”中原中也說。
他將帽子按在心口,垂眸低頭致禮時,脖頸上choker綴著的藍寶石微微晃動。與他瞳色一樣濃艷漂亮的藍寶石在光下閃爍著璀璨的光。
橘發青年沉默著閉闔眼睛,張揚如獅子毛般狂躁的橘發溫順地垂下。
只有在這里,那個桀驁張揚的afia干部才會收斂暴躁的一面,將龐大的武力藏下,像戴上項圈的兇獸,只對自己的飼養人展現出無限的柔軟來。
中原中也闔著眼睛,感覺到江戶川亂步從那邊走了過來。
“這次出去我委托給你的事情辦得怎么樣”江戶川亂步隨口問道,雖然這么問,但看起來卻不是很在意地從罐子里拿出一顆金平糖含在嘴里。
自從先代首領去世之后,本來就聰明到能預判別人說話的天才更加通透,能跟得上江戶川亂步話里意思的人越來越少,至今為止,恐怕有時候連森鷗外都會聽不出來他在暗示什么。
中原中也沒去推測他在想什么。
中原中也只回答道“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明天我把資料整合出來。”
兩人平常又默契的對過話,卻再沒有多說什么。
公事回去聊就可以了,在這里他們更多的只有沉默。
陽光拂過草地。
風噪吹動兩個青年的黑色大衣,光影舞動斑駁。
偌大的墓園沒有任何人無關人等,也不會有人敢于踏足上任城市主宰的安息之所。所有動蕩都不會涉及到這里,余留在這里的只有永恒的寧靜與安詳。
“亂步先生。”
許久,中原中也才開口。
“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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