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悶得慌,而且禮祭一時半會兒也不會結束,他不想在那里坐好幾個小時,趁著空檔一個人溜了出來。
穿行過沒什么人的樹叢,忽地,前方傳來細微的聲音。
隨著走近,聲音愈來愈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是那個女人跪在我面前我也絕對不會娶她”
“那種惡心詭異到極致的東西”
聲音有點耳熟。
五條悟聽了一下,沒認出來。
稍微再往前走幾步,樹叢后的景色里躍出一抹黑,才發覺是禪院家那個繼承了投射咒法,據說會是下一代家主的家伙。
他正在和禪院家的族老對話。
叫什么來著
禪院什么哉
大概吧,沒認真記過。
“她除了一副皮囊還能稱得上是女人之外還有哪里像人了連家里那些要胸沒胸的廢物女傭都比她像女人”
禪院直哉垂在兩邊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背爆出青筋,雙目直直看向地面與其說他在看什么,不如說是因為回憶起了什么讓他汗毛聳立的東西才目光放空。
五條悟本來轉身要走的腳步忽地頓了一下,回頭看向禪院直哉。
他略帶欣賞地瞅了禪院直哉一眼。
居然是個沒被天滿宮光鮮外表騙過去的家伙,真難得。
“反正這件事我絕對不會答應。”禪院直哉松開手,一口回絕族老的提議,他的尾音里帶著顫聲,不知道過去到底發生過什么才讓他變成這樣。
“而且那種東西,誰知道她繼承的術式到底是什么,也配和我”
后半句話禪院直哉沒說出來。
他的視線越過樹叢,看見了一縷鮮亮的白。
樹蔭下站著個男孩。
微風拂過白發,日下光影斑駁,襯得那雙蒼天之瞳愈發亮眼。
禪院直哉不自覺收了聲,被倉惶的禪院族老連忙帶走。
五條悟收回目光,無趣地撇嘴。
但他沒離開。
五條悟對著清冷無人的樹叢,開口說道“喂,你在這兒吧”
“既然看見了就別躲在一邊,他們已經走了。”
無人回答。
但五條悟也沒走。
片刻后,不遠處的樹后才走出那個身著巫女服的櫻發女孩,五條悟瞥了一眼她頭上的前天冠,問道“你現在出來干什么禮祭結束了”
是枝千繪踩著木屐,悠悠地從樹后走來。
她搖搖頭,前天冠的金穗也隨之晃了晃,光下反射出細碎的亮光。
“還沒有,禮祭那邊交給禰宜了。”是枝千繪說。女孩哼笑著,說道“有些事總要給有心人發揮才干的場合才行,一味預判只會失去興味。”
她望了望禪院離開的方向,笑了一下“沒想到過來還能看見這個。”
五條悟也看了一眼。
剛才禪院直哉的話沒引起他的興趣,現在面對當事人,他反而有點好奇了。
五條悟問“你之前和他發生什么了”
“沒什么”
是枝千繪悠然一句話帶過。
五條悟“”
啊,這該死的熟悉感。
就說了那些老橘子完全沒看清楚這個家伙的面目。
但凡了解一下就會明白這家伙內里根本沒外表那么無害,還想著用婚約桎梏她,蠢貨才會有那種想法。
既然她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五條悟也沒興趣繼續問。
“喂,天滿宮。”
五條悟換了個他更在意的問題。
蒼色的眸子里倒映著出女孩柔柔的櫻色,還有那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似是殘缺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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