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五條悟的那天是個大晴天。
從北野天滿宮一路回去五條本家花了不少時間,再加上各種客套寒暄,一大清早出發,再次踏上回程的路時就已經到了中午。
離開的時候被五條悟拉著,答應了之后會一起去咒術院校上學的事情。
雖然咒術師的評級對神職人員來說沒有意義。
但是為了超贊的白毛藍瞳
結束了一上午游戲歷程的是枝千繪安詳靠在車窗邊,把玩著系在編發發尾的鈴鐺,目光放空開始思考之后的事情。
目標,當然還是她的誤解系格局打開行為。
為此她強行拉終極大反派羂索入伙,雖然態度強硬得好似她才是那個反派這個不重要
是枝千繪堅持認定這是她的最佳工具人。
短期目標是擾亂御三家這種高層壟斷體制對咒術界的控制力度,最好的效果正如她對羂索所說的那樣,撕開御三家的合縱局勢,她想做的事情才能更順遂。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來
只能勤勤懇懇爆肝了
“天滿宮大人。”
溫潤又虛假的聲音從車的前排傳來,此次陪同宮司一同出行的白衣禰宜溫和地稟報,一面遞過來一份表“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請您過目。”
是枝千繪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噢,你安排吧。”是枝千繪隨意地應聲,繼續研究該從哪個方向開始下手。
車內的氛圍安靜了下來。
轎車行駛在人煙稀少的市郊之間,從五條本家出來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窗外的城市街道景色不斷向后。
是枝千繪放空的目光忽然聚焦到了前方不遠處的交叉路口上。
道路很空曠,沒什么人。
安靜得過分。
不用看游戲提示的突發事件就知道即將會發生什么。
是枝千繪看向前排主動陪同她這次出行的神官,蒼青色的瞳孔閃過一絲了然。
下一秒,急促的剎車聲刺響耳膜。
禪院甚爾趕到現場的時候,首先就入目的就是撞毀轎車上燃燒的熊熊烈火,濃煙不斷騰起,馬路上,刺目的鮮血淌了一地。
路邊倒著的,大概是詛咒師的尸體。
急促的腳步還沒因驚惶停下,就有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喊著禪院甚爾“喔,比我想象中來得要更快一點嘛。”
碧沉的瞳孔瞬間追逐聲音看過去,目光接觸到柔軟的櫻色瞬間,禪院甚爾緊繃的肌肉這才放松下來,心里高高懸起的石頭也放了下來。
女孩站在人行道邊沿,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正背著雙手,閑著沒事沿著馬路邊沿一步一步走邊。
她看起來沒有受傷。
和服的衣擺只沾染了些許灰塵,沒有血跡,也沒有破損,就像路過這里偶然看見一起車禍一樣,眼角帶著笑意,明快得好像只是在看一場戲劇。
如果記憶里她坐的不是這輛車的話。
禪院甚爾掃了一眼撞毀的轎車,心里一沉,大步走過去,一撐一跳跨過馬路中間的護欄,兩三步就到了是枝千繪身邊。
這么近的距離,禪院甚爾瞳孔縮了縮,果然在女孩額頭上看見了還沒消退的腥紅紋路,瞳孔也參與著獸類的豎紋。
放下的心忽地懸了起來。
上一次遺留在她身上的后遺癥就還沒修養好。
這一次又會造成什么
男人沉著聲音,壓著怒氣低聲問道“發生了什么”
是枝千繪渾然不覺,回答道“是賞金殺手。”
女孩蒼青的瞳孔里帶著些許血色,笑吟吟地望著車禍現場,眼里沒有一絲對生命逝去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