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哦。”
是枝千繪很輕松地回答。
她像是沒看見禪院甚爾一瞬間的失態一樣,驚訝褪去,變得歡快溫柔下來,她肯定地說道“從我接下「天滿宮」這個稱謂開始,這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星辰大海和紙片人,她全都要
除此之外的都只是游戲體驗罷了
女孩眼眸輕輕一抬,禪院甚爾瞬間撞入萬般壯闊的蒼青色彩中,蔥蘢的光影從走廊外照拂過她的眼里,神性到了極致。
她朝禪院甚爾露出溫柔到了極點柔和笑容。
她的目光很平靜,像是知道禪院甚爾為什么這么問。
“要說我是不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說我想的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嗎,甚爾”她問。
禪院甚爾抿住唇。
他沒回答,但眼里的情緒無疑是在回答是。
是枝千繪臉上的笑意更溫柔了,她忽地跨幾步走近,拉起男人的手,將他拽進走廊的陽光下,繼續向前走。
禪院甚爾愣了愣。
周圍的景色變得模糊,一幕幕逝去。唯獨眼前的櫻色愈發顯眼奪目,陽光照下,虛幻地像是隨時可能消弭的泡影。
綴在發尾鈴鐺輕輕搖晃,和著女孩的執著一起說道“那這樣的話,我會一千零一次地回答說”
“是的,我就是這樣的人。”
禪院甚爾的瞳孔睜縮。
他感覺喉頭好像被什么東西扼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倉促到踉蹌地被她牽引著。
拉著他的小手虛浮,好像是在告訴他,他隨時可以離開,也不用參與進他不懂的事情里。
她給予了他極大的選擇權。
但最終,禪院甚爾用力地握住了是枝千繪的手。
總不能看著這個小鬼一個人孤零零地吧。
是枝千繪開始爆肝。
套路到終極大反派羂索之后,不管背地里兩方各自心里盤算著什么,但至少在明面上的合作十分順暢,順暢到讓是枝千繪都能含淚說一聲“太好用了”
咒術世家從千年前咒術最繁盛的時代綿延至今,其中盤根錯節的各種關系堪比梳理藤原家族譜系,是枝千繪在試過很多個周目之后,才選擇用外來勢力對付這些抱團的腐朽體系。
而羂索,一個從千年前存活至今的詛咒師。
他時刻注視著變遷無數的咒術界,對各個家族之間的秘辛了如指掌,從他口中得到的信息和情報再配合天滿宮權勢滔天,打出的組合拳基本上拳拳到肉,每一次都能成功拉動是枝千繪的計劃進度。
于是
天堂之戰進度百分之79時。
御三家內部開始因新政試行帶來的利益沖突產生矛盾。
這一年是枝千繪私下分別拉攏各大家族,將昔日做下的鋪墊利用到了極致
她與五條悟的婚約。
她接受禪院的禮物。
這些都是她個人的算計。
借此將自己的存在無害化,成為每一個家族都自以為的盟友。
在千繪合縱連橫到忘乎所以的時候,一直在旁邊因合作關系得以圍觀全部過程的羂索猛然發現,禪院家曾經也向天滿宮提出過聯姻。
但天滿宮最后的選擇是五條家。
作為聯姻的棋子本來不應該有自我選擇的權利。
“嗯禪院家確實算起來比五條家更好控制,因為家族里沒有六眼無下限這樣的最大不確定變量。”是枝千繪回答臨時合伙人的疑惑“但這樣就太拘泥于咒術世家的體制了,最后能得到的也不過是一個咒術界而已,多沒趣。”
她一點也不否認那個給予她重重束縛的婚約中蘊含了多少算計。
是枝千繪歡快地舉起手里的鋼筆“都到這個地步了,目標當然要放得更大一點”
羂索木然地看著她筆下的文件。
那是北海道的阿伊努咒術聯盟控制權移交文書,不止是北海道,本州島之內的大部分地方她都在一點點地蠶食。
羂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