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大家族中,有對領域展開特別術式,名為「落花之情」的術式只在前御家之間互相流傳,從不外露。
“所以首先不提打破結界的困難程度。單論想讓咒術師總量增長這件事,就會被所有世家圍攻。”
五條悟最終定論。
他看看自己的摯友,倏地瞇起眼睛,警惕道“杰,你的正論不會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吧”
正論,這是他們偶爾吵架的矛盾點。
但扶弱抑強是一回事,興起變革就是另一回事了。
夏油杰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這件事很難,對嗎”
五條悟給出肯定回答“這都不能用難來形容了,只有熱血漫里才會有這種挑戰全世界的劇情。”
夏油杰頓時怔在原地。
似乎察覺到摯友還沒進化到如此宏達理想的地步,五條悟松了口氣,繼續玩手機,“不過,如果成功的話,大概能名垂千古永載史冊吧。”
“雖然難度很高就是了。”
五條悟說。
黑發少年沒有接話。
他扶著額頭,眼眸低垂,手掌掩蓋下的睫毛近乎在顫抖,眼底微光破碎,滿含驚惶。
夏油杰從五條悟的話里聽出了很多事情。
很多之前他都沒在意過的事情。
他記起來了少女是從哪一次開始就在完成這樣舉世無雙的成就。
是在非常靠前的一場夢里。
0410。
但是這樣的成就沒有獲得任何榮譽。
「大義」。
「理想」。
她將血與火中鑄就的冠冕戴在了他頭上。
他是受惠者,卻不是因為所謂「無力」才眼睜睜看著施恩者被世人處以極刑。
為理想甘愿遭受地獄烈火灼燒。
這是你期待著的呀,杰。
他是劊子手。
一直都是。
椅子和地板摩擦的刺耳聲倏地刺入耳膜,椅子倒下的聲音驚動了白發少年。五條悟轉頭一看,教室窗戶大開,室外熱燥的空氣涌進來,掠進的風吹動少年白發。
坐在旁邊位置上的夏油杰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事被風吹得撞擊窗框的窗戶。
教室外,茂密的大樹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反而教室內因為只剩下五條悟一個人,一時之間極為安靜。
教室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來上課的夜蛾正道環顧只有孤零零一個白毛的教室,發出靈魂質問“杰呢”
五條悟迷茫地看向窗外。
夏油杰遺留的咒力殘穢簡潔明了地告知五條悟,剛才他從窗戶翻出去之后是直接召喚出具有飛行能力的咒靈離開了高專,走得極為堅決,五條悟完全沒反應過來。
“好像是,逃課了”
“應該是逃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