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裁縫街地窖,也同樣有這樣的感覺。
季尋為了避免自己被一些神秘力量污染,立刻戴了小丑面具。
但這畢竟只是異維空間,有些東西并不如實物那樣真切。
觀察了一下,也沒再發現什么“舊日奇跡”的提示。
再一看四周的四根石柱分布位置也很微妙,仿佛暗合某種陣法。
而面雕刻的內容是一些身穿長袍像是祭司的人在舉行一個神秘儀式。雖然祭司朝拜的方向各自不同,但統一都是朝著中央天花板那個月亮符號。
季尋看著那些被懸掛祭獻的尸體圖案,一眼熟悉,心道“這不就是之前裁縫街地窖,那剝皮獻祭的儀式”
看到這些石雕的一瞬間,他隱隱靈光一閃。
不過,這獻祭儀式的目的是什么意思
這是想和某位舊日古神溝通
還是祈求力量
他沒在雕刻中找到準確答案。
而且卡師雖然借用惡魔之力,卻并沒有神明信仰。所以季尋印象中,什么古神眷屬、舊日教派,在獵人們眼里就和下水道的老鼠差不多,都是一群瘋狂而極端的異類。
季尋沒去多看那些獻祭儀式,他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要找的是出去的方法。
但這密室里雕刻的內容太多,一時半會也看不完。
沒等他看完,空曠的甬道里傳來了哐哐鎧甲摩擦的聲音。
冥想中的初九突然睜開了眼,輕喝一聲“來了。”
季尋毫不意外。
那個霜騎士來了。
哪怕是虛弱受傷,三階咒卡師的壓迫感也十足。
三人看著那個穿著白色鎧甲的霜騎士走入了密室,一步一步,鐵甲鏗鏗作響。
那股咄咄逼人的氣勢壓來,就像是山傾一般。
季尋有種呼吸都停滯了的感覺,眼底卻藏著寒芒。
很顯然,來意不善。
像是一頭病虎看到了三只兔子,鐵盔那字縫隙中目光依舊犀利,也絲毫不掩飾他眼中的輕蔑。
這個世界的階級觀念很強,貴族和平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何況是無罪城的流放罪人。
下城人在這霜騎士眼里,就像是下水道里怪物,仿佛共處一室都會臟了空氣。
這是實力和地位的蔑視。
也是千百年來,銘刻在貴族階層骨子里的傲慢。
打量了三人一眼,一個穿著收尸人的小角色,兩個穿著冒險者裝束的卡師,都不值一提。
霜騎士完全沒有廢話的意思,一副居高臨下的語氣質問道“你們怎么來到這里的”
他甚至不關心是這三人是誰。
那語氣的潛在威脅殺意絲毫沒有掩飾。
季尋自然是領會了這種威脅,故作顫顫巍巍“我我們找到了一本冒險者日記,正好我們也懂一點解謎就找到了這里。”
霜騎士聽著,立刻覺得筆記可能是出去的關鍵
他迫不及待,一副命令的語氣說道“把筆記給我”
季尋也很識相地把腰間背包里的筆記遞了過去。
霜騎士拿到了筆記,厚重的鐵甲手套能拿劍,但并不能翻薄薄的紙頁。
他把劍立在身邊石柱旁,解開了鐵甲手套,一手依舊提著那個神秘箱子,單手翻開了筆記。
這一看心中瞬間恍然。
這么多人進來,總有幾個走狗屎運活下來的。
就比如他自己。